這一串話如連珠炮似的,不給江雲絲毫反應的機會,話一完,連忙抽身就走。
江雲的反應不對,江清能感覺到,但又不出哪裏有問題,身為皇子,遇事不決,很可能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既如此,那也就這能果斷棄車保帥,若是這裏麵果真有陰謀,提早離開才是上策。
而且江清的對答也可以是很完美了,就算是禮部的一些老倌,估計也不會在這裏麵挑出什麼毛病,就算事情穿了出去,對自己的聲望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害。
如果江雲不是穿越來的話,江清的反應和應對手段可以很高明了,遇事不對,立刻抽身而退,這才是一個皇五子該有的政治覺悟和城府。
不過可惜,誰讓他遇到了穿越客,雖然沒什麼太大的過失,但這個啞巴虧他算是吃定了。
不過此刻江雲才是一臉的懵逼,剛才不還罵我嗎,怎麼轉眼就又稱兄道弟了?
不過江雲也沒有太過計較,俗話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已經道了歉,何況江清才送了自己一把折扇,且瞧這扇麵,扇骨,可不像是便宜貨,故此也就沒太計較,任由江清帶著人離開了去。
就在江清才走不久,街的另一邊,又來了一隊人馬,江雲粗略數了數,大概能有十多個,領頭的江雲也認識,因為腦子多出來的原主人的記憶,江雲知道,這是自家的侍衛統領,姓吳,名武,上過戰場,是個老兵了。
這隊侍衛姍姍來遲,剛到江雲麵前,清一溜全都跪了下去,動作整齊劃一,身上的盔甲更是劃拉出一陣清脆的響動。
吳武跪在地上,膝蓋做腳,幾步走到江雲跟前,趴在地上,大吼道:“奴才護主不力,方致主子蒙此大難,望主子責罰!”
“啊!”江雲來這兒前後不過半個時,雖然有了前主人的記憶,但腦子裏大半都還是現代人的想法,這十幾個人突然出現,然後又是跪又是拜的,弄得江雲有些不知所措,嘴裏磕磕絆絆的道,“這個,就,先,先起來,你們先起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們,是我不讓你們跟著的,要責罰,那也要先責罰我,你們對吧?”
“奴才不敢!”吳武聽江雲這麼,心裏頓時鬆了口氣,雖然他也知道自家主子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這次,主子受了重傷,誰也保不準主子還是那副好心腸,這下得了江雲話,吳武和下頭的家將也是都鬆了口氣。
“行了,在這兒什麼話,主子受了重傷,還不快帶主子回去!”一邊李牧清此刻也緩過了神,江雲變化就算再大,此刻他也是自己的主子,有什麼事都比不過主子的身子重要。
話一玩,就和吳武摻著江雲上了府裏趕來的馬車,吳武和一對侍衛護在兩邊,臨上車前,又朝著吳武問道:“對了,家裏太醫請來了嗎?”
“請了,我們離府前,錢管家已經去了。”吳武立在一邊,麵對李牧清的問題,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李牧清聽了吳武的回答,略一沉思,覺得還是不妥,於是又囑咐道:“太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你差個人去西街請杏林堂的劉大夫,怎麼著也得叫個大夫先備著。”
“李姑娘的是,的這就安排。”吳武聽了李牧清的話後,忙從自己旁邊找了個侍衛安排下去,然後大手一揮,馬車立馬跑了起來。
再回這江雲,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發火太用力的原因,此刻的江雲不僅是肋骨疼,腦袋也是發昏,漲的生疼,躺在馬車上翻來覆去的。
李牧清交代完事情進了馬車,立刻就被這景象嚇壞了,連忙上前抱起江雲,扶著他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墊著要好些,江雲腦袋一碰到李牧清的大腿立刻就不那麼疼了,身子也不在翻來覆去了,隻不過嘴裏卻還在哼哼唧唧的。
此刻江雲也不是暈了過去,腦袋漲的疼,是因為他發現,他腦子裏貌似多了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