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江雲的女孩更是臉色大變,擔憂的望著江雲,還以為是自己主子腦子摔壞了,不住的拿著白淨修長的雙手在江雲腦袋上摸來摸去。
江雲看這情況不對,心想是不是自己叫錯了,趕忙掙紮著想要起身道個歉,沒曾想,忘了自己有傷在身,動靜大了些,身上傳來的痛楚疼得江雲一下子暈了過去。
女孩一下子慌了神,掐著江雲的人中,胡亂的叫著江雲的名字,眼裏滿是擔憂。
“你們是怎麼當差的,主子都這樣了,還在大街上?”江雲靠在女孩身上,看著眼前這男人,被自己叫了一聲“哥”之後,突然間勃然大怒,嗬斥起了自己旁邊的這個女孩,然後又一揮手,隻見他身邊突然竄出來一群彪形大漢,然後他輕輕了一句:“來人啊,把七爺給我抬回府去。”
“不用了,謝五爺的好意,已經回去叫人了,七爺受了重傷,使不得這些粗俗漢子的搬弄,別到時候舊傷未愈又添新痕!我和七爺就在這兒,等著自家府裏來人再!”這女孩聽完眼前這個叫五爺的人完話,眼裏擔憂的神色已經一掃而空,轉而出現的是滿眼的堅毅,她抱著江雲,看著眼前這人,言談之間語氣不卑不亢。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頂我們五爺的嘴,現在要是不搬,待會兒要是脫重了你們七爺的傷,我看你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五爺還沒有話,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斯立刻亂叫了起來。
“我算什麼東西?”這女孩兒聽見那人的辱罵,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又轉回頭望著自家的七爺,冷笑道:“那你又算什麼東西?不過一個搖尾乞憐,冷了還得圍在主子腿邊兒才能取暖的爛狗罷了,你家五爺還沒話,這兒輪得到你來開腔!”
“你……!”這斯被女孩罵的啞口無言,漲紅了臉,手指著女孩半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五爺不等這斯把話完,手裏的折扇立刻合攏一團,順著扇邊朝著腦袋一下子就敲了下去,“啪嗒”一聲,木頭和骨頭的強烈碰撞,疼得這斯口裏吸著冷氣抱著腦袋彎腰蹲到了地上。
五爺敲完看也沒看這斯,立刻回頭,直直的看著這女孩,冷笑一聲道:“李牧清,別以為有太後給你撐腰你就可以這麼囂張,昨個兒永樂宮又傳太醫了,句不好聽的,太後年事已高,指不定能保你到哪兒,若有朝一日她老人家突然撒手人寰了,依著你這性格,往些日子估計也沒少得罪人,到時候,我看誰能保你!”
五爺站在原地,背對著陽光,滿臉的冷笑,李牧清看了眼,頓時覺得掉進了冰窟,打了個冷顫,倒不是被五爺給嚇得,而是想到五爺的場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和七爺該怎麼辦呢?
原來,這個一直抱著江雲的女孩叫李牧清,她本來是一民間女子,因一年家鄉遭難,逃難時和父母走散,之後隨著大群流民到了都城,恰巧被出宮布施行善的當朝太後——皇帝的生母李氏所看見。
李氏在街上瞧她模樣生的好看,在街上乞討的樣子又是那麼可憐,而且和自己是本家同姓,想著相見便是有緣,於是善心一起便帶回宮養了起來,這麼多年,雖沒什麼身份,但是因為是太後的身邊人,走到哪兒,但凡帶個眼睛的都恭恭敬敬的叫聲李姑娘。
也就是一年前,江雲十六歲加冠的那年,太後李氏因為疼愛自己最的這個孫兒,特意把十九歲的李牧清指派進了江雲府裏,給江雲做個管家丫頭,本意也不過是想著能有李牧清,可以幫著自己護著一下自己的孫兒江雲。
可眼看太後一日不如一日,自己尚且找不到靠山,自己懷裏的七爺,剛成年的江雲之後又該怎麼辦呢?
李牧清想到這兒,眼睛不自覺又看向了自己懷裏的江雲。
江雲這個時候其實已經醒了,剛才發生的他全都聽見了,而且剛才他不止是暈了過去,就在那個時間,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的記憶江雲也已經知道了。
原來,江雲穿越到了一個叫嶽秦大陸的地方,這個大陸一共有七個國家,江雲所在的是一個叫北江的國家。
由江氏家族統治,江雲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皇帝,眼前的這個五爺叫江清,是第五個兒子,江雲是他的第七個兒子,很幸運,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江雲。
本來記憶讀取到這兒的時候,江雲心裏還是一陣歡喜,上輩子過的不如意,這輩子居然成了皇子,那豈不是從此就要過上腐朽落後的封建主義生活了!
想想江雲心裏還有些激動。
可歡樂的時光也就到此為止,再往後讀取記憶,全是不好的,在三歲的時候,自己的生母去世,父皇也逐漸不喜歡自己,周圍的兄弟姐妹也大多開始疏遠自己,一些年紀相仿的兄弟還經常欺負自己,因此,江雲從便有些懦弱,再加上北江王朝本是馬上立國的王朝,而且國家在北邊,民風剽悍,一個懦弱的皇子自然得不到朝野上下特別是父皇的青睞,故此,江雲這個皇七子過的屬實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