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變成紅色的魚尾,她抱著傅景的窄腰,尾巴上下擺動如離弦的箭在冰冷的水中飛速遊動,轉眼消失在前方黑暗的河水中。
白煙散去東圖走到河水邊,盯著沉魚離開方向眼中滑過一抹狠戾。一名巡查隊員走到他麵前,心翼翼開口。
“東隊長,我們是否繼續追?”
東圖一腳將麵前的人踹倒在地,眼中閃過冷意看向一旁滿臉彷徨的下屬,眼睛一眯冷冷開口。“愣著做什麼,給我穿裝備追。”
***
溶洞口,金色的陽光探進洞內,照亮了昏暗寬大的洞穴。平靜的水麵嘩啦一聲,從水底冒出兩顆黑色的頭。沉魚虛脫的喘著氣,任由著傅景抱她上岸。靠著男人坐了會身體還是沒緩過來,全身凍的直哆嗦。好在身上的連衣裙是特製不會打濕。
反觀一旁的傅景,全身濕噠噠褲腳滴滴噠噠還在滴水。
洞口強烈的太陽光,沉魚起身邁開雙腿向洞外走,卻被男人抓住手腕阻擋了去路。
“你去哪兒?”
沉魚指指洞口聲調抖成了波浪線。“我去曬曬太陽,太冷了。”
“這太陽不能曬。”
“哈,為什麼?”
傅景沒有回答,手上用力將她拉了回去。從空間拿出幹淨的黑色軍裝披在她身上,又拿出兩根拇指粗細的白色管狀物,打開了右邊麵的開關放進沉魚她懷裏,藍色的燈光亮起柔和不刺眼。
“抱著烤。”
傅景常常拿出什麼高科技她已經習以為常。但第一次見到抱著烤的燈挺新奇,沒多會藍色的光變得溫熱抱在身上暖烘烘的,溫熱漸漸蔓延到四肢驅散了體內的寒意,身體溫度慢慢回暖,嘴唇上的烏青退卻恢複了原本的粉嫩。
她看向身旁濕淋淋的傅景,拿出一根烤燈放進他的手裏,哪知道卻被對方拒絕了。
“你全身的都濕了趕緊烤烤。”
“我曬太陽。”
“哈?”沉魚心中奇怪,直白的開口。“你剛剛不是這太陽不能曬嗎?”
傅景大步走到洞口站在金色陽光之下。沒多會,滴水的衣服上冒起白色霧氣,濕透的衣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上到下慢慢幹了。
沉魚瞪著大眼盯著傅景的衣服驚得合不攏嘴。這太陽簡直就是自然的烘幹機,太實用了。
“我身上有鱗片。”
“……我尾巴還不是有鱗片。”這值得炫耀?
傅景走到沉魚身旁坐下,瞪了她一眼清冷開口。“不許皮,塞拉星的太陽光很強,沒有鱗片保護會被曬傷。”
沉魚看向自己白皙的雙腿,再看向洞口強烈的太陽光點點頭。
“放心,我不傻。”
外麵日光強烈,洞內寒風陣陣。穿著連衣裙的沉魚抱著烤燈不舍得放手。兩人歇息了一會,傅景從空間兩隻營養劑,她照例吃著粉色的那管。
吃飽喝足,傅景將沉魚抱在懷裏靠在石壁閉眼假寐。
“我們晚上趕路,你先睡會。”
安靜的溶洞內河水嘩啦啦的流動。
沉魚抱著傅景的窄腰頭靠在他胸膛,臉頰感受溫熱的體溫,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縈繞在四周,嘴角微微上翹內心安定的閉上眼。
興許是太累這一覺沉魚睡得特別沉。還夢見自己在一座大房子內,餐桌上擺滿了各色美食,看得她眼睛放光流口水,正要撲上去享受美食,麵前的畫麵消失了。
朦朧的睜開眼,傅景麵色冷凝眼神銳利的盯著溶洞內裏麵。沉魚揉揉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除了黑漆漆的深洞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他們追來了。”
側耳凝神傾聽,安靜的洞穴除了水流聲和心髒跳動聲,她什麼都沒聽到。
“我沒聽到。”
“隊長我們好像迷路了,這裏經過三次了。”
“繼續走。”
話音剛落,溶洞內傳來若有似無的對話。沉魚蹭的一下坐直身,頂著頭紫發看向幽暗的深處,眼睛裏閃過煩躁。
“他們又來了。”
傅景眸色一凜,從空間裏拿出件銀色鬥篷披在沉魚身上,扔掉她頭上的假發將銀色帽子替她帶上。
“我們現在走,忍一忍。”
沉魚點頭,跟在他身後走出溶洞。站在陽光下鬥篷被曬得發燙,炙、熱包裹全身。銀色的鬥篷很長,將腳裸遮的嚴嚴實實。袖子長半截,甩一甩麵前能唱京劇。帽子很大帽簷下垂遮住了眼睛,抬眼隻能看見前方傅景的一雙腳。
伸出手想將帽簷翻疊上去,手背暴露在陽光之下,突然一熱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白皙的手背被曬得紅彤彤,碰一下就如針紮般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