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再三思量,老頭還是決定將苟詡煉製成丹藥,觀苟詡這人野心太大,老頭認為留不得。
苟詡被枯瘦的手抓住了肩膀,心如死灰,自己大仇未得報啊!
吳雲封這才逼出了剛才所受的寒氣,眼見這一幕,忙抱住了老頭的腳。
“娃子,我不找你,你到是來找我來了。”老頭著,一掌就朝吳雲封拍去,苟詡見狀,抓住了老頭的手。
老頭倒不是被苟詡製住,而是自己停下了法力的運行,看著苟詡,沒想到這娃子還有些情義。
但是情況並不容樂觀,吳雲封受到了強大的寒氣侵蝕,要想知道這裏的寒冷是什麼概念……
能將你的血液瞬間凍起來的概念。
“罷了,我就放你們倆一馬,反正東西已經拿到手。”老頭完,一撫衣袖,丟下苟詡吳雲封二人於原地自生自滅。
“你怎麼樣?”苟詡算是逃過一劫,抱起了吳雲封。複仇大不了從零開始,不借助寶物。
但是吳雲封情況實在太過不容樂觀,麵色蒼白,用著法力苦苦吊著性命,又怎麼能回苟詡的話。
但吳雲封內心隻釋然一笑,既然都是要死,何不將自己洗那個的出來,何必在乎多活那一時三刻。
吳雲封眼神木然的看著苟詡,嘴皮微微顫動了起來,聲音的很清楚。
“沒想到能在這種絕境得遇一知己,我雖不怕死,但我還有事未完成,我的妹妹吳雲清被帝國大帝放逐到了沙暴深淵,你能不能幫我救救她……”
雖然語言毫無情緒,吳雲封麵部毫無表情,但是苟詡卻能聽出這句話深處暗藏的深情。
對啊,苟詡何嚐不能理解這種心情,自己的姐姐還被帝國皇子威逼利誘之下娶了,隻為留自己一命。
但帝國哪裏又是信守承諾之輩。
想到這裏,苟詡點頭,恨意綿綿道:“我不僅會救出你妹妹,帝國這狗賊的性命,我取定了!”
聽苟詡這麼,吳雲封對苟詡心裏深處的東西起了共鳴,明白了苟詡興中之物。
“若是剛才我們合作,若是我們能早點交流幾句,早點認識幾,那該多好,我一定會與你結為兄弟,睡一席床,吃一桌飯,看同一片,共伐大帝國。”
吳雲封的聲音越來越弱,苟詡心中傷感如雲湧風起,雙手攥的死死的,像是感受不到雙掌上的痛感一般。
人就是如此奇妙,有了同一個目標,總能成為知己。成為了知己,待知己要離自己而去,肝腸寸斷,如伯牙為子期摔琴斷鼔。
但在茫茫間,苟詡發現了不對,自己的血液依舊是熱的。
不止是熱,若是流出太多,甚至有些滾燙。
“我不會讓你死,你得同我出去,做結拜兄弟。”著,苟詡一隻手抱著吳雲封,另一隻手用力的放著血,澆到了吳雲封微張的嘴邊、脖頸上、身軀上。
苟詡的血液已經不是普通的血液,肉身為仙草所化,這藥效雖微乎其微,但吳雲封的臉色哪怕有一點好轉,都在讓苟詡更明確堅定的榨幹著自己的血液。
榨不出來了,苟詡用冰塊劃開了自己的手腕,讓血液繼續的留著。
吳雲封的麵色在漸漸地恢複,苟詡的麵色漸漸蒼白,在此刹那,白茫茫的雪地間竟炸亮起了金光,寒色霧氣被金光盡數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