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身子,苟詡走在雪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沒想到這裏距離中心竟也很遠很遠。
一個日夜過後,苟詡終於看到白茫茫的世界外,醒目的金色光芒。但不止有這個,苟詡還看到了一個人影盤坐在光芒附近。
這讓苟詡很著急,這就是那個恩人的人,雖不止那人在幹什麼,但自己得加快腳步了。
修士吳雲封正在施法調節自己身體的受寒,到了目前的狀態,吳雲封稍微放鬆,怕是瞬間就要變成冰雕,別走路了,就是隨便動一下,身體內的運法脈絡被打亂,吳雲封都得冷死在這兒。
比起他,苟詡不知被偏愛了多少個程度,光著身子走在冰雪地。另有苟詡剛才的視力已經超越常人了。
而這副裸奔之輩出現在冰雪地,不知給吳雲封帶來了多大的視覺衝擊。
吳雲封就睜著眼睛,看見苟詡,你就是苟詡是寒封苟帝之輩,吳雲封都信。
但萬一不是呢?
吳雲封犯險進入極寒之地,又怎會沒有什麼原因?
不行。
眼看苟詡距離那金色長劍不過十米距離,距離苟詡十米出頭的吳雲封不能忍了,憋住一口氣,就衝向了長劍。
苟詡見狀,那還不得狂奔的更快,隻有十米的距離了,那人卻比自己還少,隻有一兩米的距離。
猶豫寒氣的緣故,吳雲封做不到跳躍,勉強踏出一步,整個身子就朝長劍位置倒去。
苟詡見狀,縱身一躍,兩人竟同時抓住了長劍劍柄。
長劍周圍幾寸距離,放射狀的冒著金光,劍身有一半都插在硬實的雪裏,想要拔出來也絕非易事。
“放手。”苟詡朝著吳雲封喊,吳雲封心裏肯定下來這人也是奪寶的,但吳雲封腦海縱有萬千言語,他在這寒地想要開口,也絕非苟詡這麼容易,隻得將腦袋埋在雪裏,一邊死抓著劍柄,一邊抵禦著嚴寒。
苟詡見吳雲封不理會自己,站起身來,使勁的拔著長劍,奈何不知長劍本難拔,吳雲封還在按著長劍,感受著泰山一般紋絲不動的長劍,苟詡將注意力看向了吳雲封。
這是自己複仇唯一的機會了,沒了這種連苟帝都拿著沒辦法的寶物,苟詡還如何複仇。
吳雲封感受到苟詡的視線,心裏一涼,這人能赤身裸體出現在這絕寒之地,這簡直就是個大bug。
若是這人踩自己兩腳,自己難逃一死。
“你放不放手,不放手我踩你了。”苟詡不難看出眼前之人堅持困難,心想嚇嚇吳雲封。
苟詡不打算殺了這人,看這人麵相英俊,一副仙風道骨的氣質。且能出現在這個地方,不是修士是什麼?
而苟詡缺的是什麼?
兵馬,將領,謀士嗎?
都不是。
在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是修士,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虛無。
但苟詡也不會為了討好一個修士就將寶物拱手相人,對麵畢竟是修士,縱觀千古曆史文案,實權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長劍,就是這個實權,能威懾住別人的,苟詡的唯一力量。
另一邊的吳雲封,聽著苟詡恐嚇的言語,他多少猜出了苟詡的心思。
你要是想殺我直接上來就是一腳不就完了,廢話些什麼?
吳雲封不知苟詡的目的是什麼,但吳雲封察覺苟詡身上並沒有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