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寥淒涼地秋,在一片樹林中落滿了枯黃地樹葉,空氣中散發著一種陰沉濃鬱地味道,那是被腐蝕地殘葉的味道,仿佛用眼就可以看到這種濃鬱的空氣,泛生著壓抑與深沉,這是無法言的,那葉中夾雜著冷徹透骨的淒寒,身處在其中,就像沒入大海一般。
他步伐深沉的走在這邊樹林之中,他清楚的知道,清楚地明白,這並不是周圍的環境所帶給他的壓抑。也不是麵對著淒涼的景象,自生的一種悲傷。而是發自內心的痛苦,他承受著自己製造的壓抑,陷入了沉思。連沉重的腳步走在樹林間發出的脆耳的聲音也聽不到了。久久模糊的雙眼已變成了通紅。
他停下自己沉重的腳步。看著令人字字滴血的文字。撫摸著那令他十分熟悉的樹木。一陣倦意隨和著秋風湧上他的心頭,他依靠在了那棵樹上。頓時已無複雜的思緒,昏睡了過去。靜靜看著,無任何表情的臉上湧流著淚水,無聲的痛苦更是讓人沉寂。
他夢見微風拂過臉龐,為他風幹了臉上的淚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被一曲樂聲所喚醒,他睜開生澀的眼睛。看著周圍灰蒙蒙一片。已經到了夜晚。月亮生過了樹梢。憑借著月光可以模糊的看到身旁的幾棵樹木。這令他頓時不知所措,但聽到憂傷的歌聲。剛剛半起的身子又依靠在那棵樹木上平靜了下來。聆聽著這淒傷的樂聲,夜晚清涼的風,吹在他身上幾片樹葉,一陣涼意令他拉拉自己的衣服,使自己裹得更緊一點,他感覺自己喉嚨幹啞,被風幹淚水的臉頰十分幹澀。心中的創於依舊隱隱作痛,樂聲依舊沒有停止,清涼的夜晚幽幽的歌聲擴散在這邊淒涼的樹林中。
這淒美的歌聲喚起了他的思緒,刹時間剛剛風幹的淚水又被淹沒,他緩慢地站了起來,站在那裏沉穩片刻,順著歌聲走了過去,他想知道是誰在演奏音樂,他沿著歌聲走著,不斷接近樹林的邊緣。樂聲在耳邊的聲響逐漸增大。他走出了樹林,停在一條公路的一旁,這條公路是頻繁有很多人走的路,但一到晚上就成了一處空寂的地方,憑借著昏暗的路燈燈光,看到公路另一旁的公共座椅上坐著一個女孩,正在吹奏一把笛子,笛子是黑色的,淹沒在黑暗中,已經看不到他在用什麼來演奏了。
風一吹去,和著幾絲涼葉,漸漸飄落。他不禁為眼前這一景象微微癡了,他站在公路一旁,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邁著依舊沉重的腳步走到她跟前,在公共座椅的另一邊坐下,她就像沒有察覺一般依舊吹著那蕭瑟的樂聲,近距離的觀看著她,晶瑩的眼睛,美麗的睫毛,如白玉般透亮的皮膚和微紅的臉頰,無處不展現著她好看的容顏,美麗的風姿,他沒有打擾她,坐在旁邊聆聽這美妙的音樂。
她演奏完這首憂傷的曲子,站起來一句話也不的走了。
“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吹笛子。”他。
“我看你在樹林裏睡著了。”她“想吹笛子把你叫醒,我知道你會喜歡這首曲子。”
“我們認識嗎?”他。
“可能認識吧。”她半遮半掩的與他了幾句就離開了,她在路燈下被拉長的影子和優美的背影,再一次深深吸引了他。直到漸漸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自此以後,那優美淒涼的聲音經常時不時的縈繞在他心裏,使他久久不能忘懷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這種感覺漸漸的平息了他的創傷。
他是一名醫生。在離家很近的一家醫院工作。步行十幾分鍾就可以走到,去醫院的路就是那條公路,這條公路就在他家旁邊,所以他經常在這條公路上漫步。還會時不時地走入公路一旁的樹林中,因為在樹林裏十分安靜,走在路上行人的嘈雜聲已經盡數聽不見了,他那就是走進樹林裏尋求安靜。不覺得睡著了,沒有去醫院工作,他在醫院很受崇敬,是醫院裏比較好的醫生,因為那沒有去醫院,所以給醫院引起了很大的麻煩,因此,他在醫院的地位大大下降,他深刻的感到了自己的失職,種種的挫折都在不斷的折磨著他。
他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主動自己值班到深夜。回家時獨自經過那條幽靜的公路,雖然每值班到深夜很累,但也算是值得。因為他每次回家都會看到那個女孩兒,依舊是黑色的笛子響起,淒美的樂聲,風吹過地上落滿的枯葉,他依然坐在那頭公共座椅上,營造了多麼美麗的畫麵。
他在許多年後麵臨大海而感歎時,就會不斷想起這個美麗而深刻的畫麵,令他的心更加的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