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的諷刺落進安涼兮耳中,顧亦風看著麵前被自己圈在一小塊空間中的女人緩緩低下頭,忍不住顫抖的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控製不住爆發出來似的。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顧亦風,你以為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安涼兮緩緩抬起頭,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情,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連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都要受你限製!”
顧亦風出乎預料的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他到現在所做的一切,去黎國受氣,去李茗煙家受那女人的“精神折磨”,這段時間處理公司的事情他日日夜夜合不上眼,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麵前這個女人?
顧亦風深吸一口氣,目光直直的看向安涼兮,語氣中的不可置信不難聽出來:“你怪我?”
既然對方絲毫察覺不到他的心意,顧亦風覺得這麼做下去,自己總有一天會瘋掉。
“安涼兮,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別給我後悔。”
說罷用力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上了樓。
看著那道身影走上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安涼兮忽然覺得無盡的空虛包圍著自己。
能清楚著感覺到顧亦風與她之間好像要已經失去了某種特定的聯係,比如說顧亦風對她已經失去了耐心,或者已經玩膩了?
那恐怕她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留下來的必要了吧?
拖著疲憊的走上樓,安涼兮看了一眼顧亦風緊閉的房門,走進自己放著東西的客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拖著行李箱,並未通知顧亦風自己離開,直接離開了顧亦風的房子。
一個人離開了顧亦風家,安涼兮沒有地方可去。
學校她已經很久沒回去了,甚至連課都沒有上,現在突然回去,要是老師和導員開始追究她那些曠課記錄,她可能又要多讀一個學期。
並不想麻煩別人,更何況她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麻煩,蘇姐那裏肯定是不能去的,因為那個視頻,給蘇姐的困擾已經很大了,秦卉她也不是那麼熟悉,李承憲是個男人,貿然去借宿聽上去就荒謬。
隻好叫了個的士回了和夏默租的房子那裏。
好久沒有回租房,這地方似乎和以前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安涼兮找了找身上的鑰匙,幸好鑰匙沒有丟。
打開門走進屋內,狹小的空間依舊像往常一樣一塵不染。
“夏默?你在嗎?”
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似乎沒人回答自己,忽然聽見廁所的門有些動靜,安涼兮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見趴坐在坐便器邊上的在暗處中的夏默,猛的一驚,趕忙大步上前扶住她:
“夏默!?你怎麼了?”
忍著嘔吐的意味看了一眼馬桶裏的嘔吐物,刺鼻的味道讓安涼兮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夏默,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說著安涼兮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溫度有些高,可能是發了低燒。
夏默一直沉默著,似乎是已經虛脫的沒有力氣繼續說話了,安涼兮隻好費勁的拉起對方,將她搬向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