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對眾人道:“目暮警司,這些年過的這麼心翼翼不容易,機場這個活兒誰都知道是燙手山芋,他們還甩給你。你五十多歲能忍,再忍幾年就過去了,你可對得起你這幫風裏來雨裏來的弟兄?”
胖子此時突然插嘴道:“這位兄弟你回去要好好洗手,我這兄弟嘴可不幹淨,沒準有啥狂犬病。”
眾人哄笑。笑聲過後緊張的局麵有所緩解。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目暮問道。
眾人並沒有回答。
胖子卻張嘴道:“中國有句老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他們不把你們當人看,咱自己不能把自己也當狗。就讓這幫內務狗,看看你們東京警察的熱血!你們誰跟我幹?”
“我!”林第一個舉起手叫道。
“我也幹!”
“還有我!”陸陸續續有人舉起了手。
……
“胖子這忽悠能力依舊給力呀!三下五除二打了個人肉包子這幫人就死心塌地給他賣命?”韓用手肘搡了搡日德肩頭道。
“雖然他是個胖子,但他就是有這個魅力,你邪乎不。”楓子也道。楓子又轉過頭用日語繼續勸目暮:“現在這種局勢,不管如何解決,你們這幫人都是棄子,日本當局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還不如讓這個事情成為你的籌碼再鬥上他一回。你覺得呢!”
沉默許久的目暮突然衝著胖子道:“好吧!我加入!我把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壓到你手裏!指揮官你怎麼辦吧!!”
胖子站在一個折疊凳子上道:“日本民眾已經受夠了謊言,我們上來就開誠布公,時間有限,林去聯係媒體,讓目暮出麵,把你們上司拉下水。這件事對我們而言沒必要隱藏。一會直接發送廣播。讓機場的大家夥往外跑,咱們閃光彈,音爆彈就往裏招呼,尤其看那些躲著太陽不敢出來的。陽謀對陽謀,看誰剛得過誰。”
“你們幾個現在去聯係塔台,所有出行航班取消。要降落的飛機降落該降落,但一定要堅持紫外線檢查。”
“是!”
“你們幾個現在去聯係特警。機場不能封閉!對方有人想要進來。但外圍關卡戒嚴,並且一直發送高頻音。”
“是!”
“剩下的人都準備準備,防毒麵具,避彈衣,步槍。一樣別拉下。他們敢躲在機場明機場裏麵肯定有手腳,心他們劫持人質,槍法好的都去那個狂犬病那裏集合。身手好去日拿刀的那裏集合。”
“是!”
“阿西吧!你才狂犬病呢。你們全家狂犬病!好了槍法好的過來。”韓大罵著走到武器車旁邊。
“是!”
“林,我看你肯定機場裏還有人吧,讓她潛伏下來防止突發情況。”
“你怎麼知道!”
“別絮絮叨叨的,快去聯係。聽著我給所有人15分鍾,給家裏一聲也好。十五分鍾後在這集合。該拚命了!眾兄弟,此生不負!”
“是!”眾人齊聲喊道。
“楓子你來我跟你點事。”胖子揉著頭叫道。倆人躲在了一邊著什麼,不時還看看躺在地上的油頭男子。而另一麵,眾人拿出了內務部禁止他們使用的手機。
“媽媽,我是平五郎。我最近要出趟差,順利的話兩三就回來了,到時候咱們去看社火……”
“老婆啊,信號不好,我長話短。我要出個任務……”
“幸君,爸爸明一定會去你家長會的!”
“阿珍啊,我是阿強……”
或遠或近的真實和謊言,都折射著一絲溫暖。
大批的記者包圍著目暮,“我再重申一遍,這次機場的事件由我們東京警視廳全權負責,警視廳廳長夏目春帳向我們下達了命令,我們對恐怖分子決不妥協。事發突然,我廳出於安全考慮,不允許自願的媒體朋友跟突擊隊進入機場內部,但我廳不想對民眾撒謊所以我們委托了一家國際媒體負責全程的錄製。所有人員必須推到警戒線以後。”
十五分鍾,彈指一揮間。消逝。
“好了你們聽著,所有人分為三組,比戈維奇的人員除了我日韓楓子所有人去A點,韓帶槍法好的去B點,日和楓子帶人去點。所有人員手機和電子設備全部放到車上。標點各自隊長都知道位置了。本來就要過安檢,他們不可能有槍械。隻要竹子他們音爆彈和照明彈打出響,突擊組直接上。突擊組那邊吸引火力了之後,射擊組把暗哨全給我解決了。楓子你注意我囑咐你的事。所有人更換銀彈,不許佩戴手雷,傷及平民者,當場處決。”
“是!”沒有一聲雜音,所有人的呼吸都格外沉重。連空氣都凝重了三分。
“竹子,你需要多長時間可以投放完成?”胖子似乎很累,直接摘掉了耳機,拿著對講機問道。
“我這邊三個方向分三波,前後時間差不超過兩秒。隻要能推進到機場內部,給我10秒就能完成任務。”竹子帶著人上了衝鋒車,邊給隊友分配任務,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