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對方隻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董青璿劍指前方,神通法訣冰鳳向敵方一位搖搖欲墜的神通境強者揮去,那人驚愕之下躲閃不及,身子被冰凍成冰雕,冰鳳巨翼橫掃而過,冰雕如破碎的玻璃般脆弱,化成冰塊灑落而下。
而上空卻沒有因為她斬殺了一個神通境強者而絲毫改變,神通法訣依舊如煙花般在空中綻放,在法訣和人影相互混雜,讓敵我雙方都很難辨認。
“該死,嗜血魔宗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收服如此之多神通境的修士。”
董青璿眉頭緊皺,暴亂之地的修士本就桀驁不馴,嗜殺成性,卻是盤散沙。如今被人整合,發揮出讓他們大宗門都沒有想象的威力。當初的縱容,放任自流,真是養虎為患。
林崖則是冷笑不已,在血魔的鐵血高壓下,和自己的恩威利誘下,讓這群烏合之眾奮勇殺敵,和雄踞暴亂之地無盡歲月的大勢力斜月穀,分庭抗禮,刀兵相對,堅持如此之久,卻依舊不敗。這是件引以為傲的事。
“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隻要一來,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勢力弟子,將要承受毀滅性的衝擊。”
林崖看著處在下風的嗜血魔宗的弟子,神情淡漠,沒有絲毫驚慌,他如一個智珠在握的智者一般,指揮著一個神通境修士縱情的殺戮,嘴角上揚露出笑容,自己的血仇就先從你們身上開始吧。
地麵上的激鬥也同樣驚心動魄,屬性靈氣激蕩,各種耀目的光華閃現,雖然炫麗卻也致命。
一根綠色的屬性能量箭矢炸開,那是一穆靈姍發出,長弓在她手上大開大合,作為遠程的弓箭手,她已經不知道收割了多少元丹境的修士的生命,但她同時也要麵臨著對方遠程攻擊,就在她剛露頭的地方,同樣是一根致命的能量箭矢射來。
“危險!”
話聲未落,穆靈姍淩空反轉飛躍,而另外又幾隻箭矢如跗骨之錐般從後麵追來。她以一種違背人體原則的規律,挪動著身軀躲過了箭矢。
咻!
就在她剛落腳時,又一隻箭矢飛來,此刻她卻無處借力,眼看就要一箭就透體而過。
卻見一道人影倏的一下,擋在她的身前以劍身格擋,劍身凹陷彎曲貼著劍擊在那道人影身上,但箭矢力道不減依舊向前,人影踉蹌而退,餘箭之威任然把他推後了好幾米,才轟然炸開。
“你沒事吧!”
穆靈姍輕盈一躍,跳到那人身旁問道,神色緊張。
“沒有,隻要你沒事就好。”
那人影輕笑一下,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而在嗜血魔宗遠處,剛收起長弓的幾人則是咬牙切齒,本來追魂奪命的一箭就要射中那個女子,卻被人影的阻擋錯過了再次絕殺女子的機會。
“又是這個該死的子。每次都是他壞事。”
一人怒聲道,對倆人可是恨之入骨,女子用箭術不知道獵殺他們多少同袍,好不容易把女子引出,卻又被那道人影所阻。
“下次一有機會一定得先殺了這個子。”
一人接著道,惱怒之極。
“這子狡猾的像狐狸,逃起來像泥鰍。不好下手啊。”
一人苦澀的道,苦笑搖頭。
接著幾人迅速混進廝殺的人群掩護自身,而身為弓箭手的他們主要目地就是奇襲。同時獵殺戰力突出的丹元境弟子,和對方的弓箭手。
“穆姐,威武”
李魁看著穆靈姍扶著一個人向人群中走出,高聲喊道。
“找死嗎,喊那麼大聲。”
李浩幫他架著敵方劈來的屬性靈刀,怒聲道。
李魁聽他身後有金鐵交擊聲,知是後麵有敵人,回首一劍向那人倏去,劍身雷光爍爍,他竟是罕見的異屬性靈根,雷靈根。一劍下去破壞力驚人,那人被電的黑煙直冒。
“這要打到什麼時候,竟好像殺都殺不完一般。而我們的師兄弟卻一個個減少。”
李魁將攻來的敵人擊倒後,有聲嘀咕道。
“我們這裏死在多,殺在多,都於事無補。主要的還是看最上方的結果如何。”
李浩透過現象看本質,直指最關鍵所在。那些懸浮在高空的異相,所立的人才是關鍵。而他們不過又是一次血腥曆練而已。
“沒錯!主要還是看最上方人的爭鬥,你倒是看的很透徹。”
被穆靈姍扶著的淩夜雨看向李浩道,此人才智過人,不是李魁這個草包可比得。
“大家當成一場曆練就行了,但在殺敵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
“哎,看著一個個朝夕相處的同伴,死在眼前。卻無能為力,這難道就是修行路必須麵對的殘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