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明還來麼?”
路遠:“八抬大轎抬著我,我都不來了。”
結果第二十點不到,這子就來了。
方誌宇在泡女學員。
陳鬆在接待室和人聊。
路遠跟方誌宇打了個招呼,一個人坐在擂台邊的角落裏。
陳鬆隔著玻璃不時打量。
這子安安靜靜。
沒東張西望,沒動旁邊的器材,也沒主動和旁邊的人打招呼。
有個來健身的妹子走過去跟他聊了兩句什麼。
他從凳子上起身微笑,禮貌客氣。
這是個家教很不錯的孩子。彬彬有禮,落落大方,不驕不躁,不棄不餒,規規矩矩,不至於內向,但絕對和愛開玩笑扯不上幹係。
那麼昨晚上被揍了四個時,為什麼那麼會活躍氣氛,調侃自己?
朱良才來了。
朱良才走到路遠身邊,不知道兩個人在聊什麼。
然後一起去了外麵。
落地窗外,路遠幫朱良才點上一支煙,自己那支依舊夾在手裏,很少抽。即便抽,煙氣也隻是進了嘴裏,又吐了出來。
回來的時候朱良才就攀著路遠的肩膀。
兩人有有笑。
陳鬆愣了下。
別看這二徒弟平日裏吊兒郎當的,骨子裏可傲著呢。跟他哥五,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練工夫的分或許差了點,傲氣一點都不輸。
當初收下方誌宇的時候,朱良才四個多月對方誌宇愛答不理的。別對方誌宇,就算是對他這個師父。朱良才剛來那會兒,也刺頭了半年。
這路遠施了什麼魔法?
兩工夫,就和朱良才打成一片?
處理人際關係,很有一套嘛。
陳鬆冷笑。不過在他這,會處理人際關係可不行。你就算跟方誌宇和朱良才拜了把子,這倆子在擂台上,也不敢放水。
他重新回了接待室。
今沒看電影。
也沒讓方誌宇跟著。
反鎖了房門,拉上了窗簾,從包裏掏出一個檔案袋。
打開,抽出裏麵一疊厚厚的文件。
文件抬頭:長集團機密資料。
陳鬆點上一支煙,聚精會神,眉頭微皺,緩緩的看著。
一晃十就過去了。
路遠每都來。
路遠每都被揍的鼻青臉腫。
路遠和朱良才方誌宇打成了一片,每被揍,每依舊帶煙。
路遠仿佛沒事人一樣。
蘇微木卻心疼壞了。
淩晨兩點二十,蘇微木坐在客廳沙發上,穿著睡衣,手裏拿著正骨水,沒好氣的望著門口。
哢嚓……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門開了。
路遠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來。
靠著門前的鞋櫃,左腿微微顫抖著,衝著蘇微木沒事人一樣笑了笑。
換拖鞋。
進洗澡間,衝了個幹淨,換上大褲衩,就這麼光著膀子,把換下來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
然後來到蘇微木跟前:“這麼晚了,我自己塗就行。你去睡吧。”
蘇微木劈頭蓋臉就罵:“你行個屁!你背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你給我塗個試試!咋的?被人揍,揍出來特異功能了?能變成章魚寶寶?少廢話,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