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語汐覺得這個唐婉心也真是沉得住氣,明明上次親眼看見皇兄對這個慕容煙雨態度與他人不同,還能這麼安閑自在過自己的日子。
“王後還記得那個穆貴人嗎?”唐婉心一聽到穆貴人,手立馬抓緊,穆煙,就是那個剛一進宮,王上第一晚就去她宮中的女子,她本來很有危機感,可是當她得知王上進去後,不一會兒好像就氣衝衝地出來後,心裏也就平衡了許多,想著肯定是她不識好歹不知道怎樣侍奉王上,所以才把王上氣著了,這種女人比比皆是,失了王上的心,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的,心裏也便漸漸放鬆下來。
“記得,不就是區區一個貴人嗎?怎麼了?”唐婉心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反而有些奇怪南宮語汐為什麼今日為了這事兒來找她,要知道,她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那種人。
南宮語汐坐下來,端起下人奉上來的茶,輕輕呼了呼,仿佛這件事與她本來沒什麼幹係,她今日來,都是為了唐婉心著想罷了。
“對於這個穆煙和我皇兄的事兒,遠遠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接下去的時間裏,南宮語汐簡明扼要地描述了南宮翎楓與慕容煙雨的一些交集,其中不乏有捏造的,誇大的,總之看著唐婉心愈加緊皺著的眉頭,南宮語汐覺得想要的效果就要達到了。
唐婉心聽完後,覺得自己實在是被蒙在鼓裏好多事情,這一幕幕令人感動的事兒,卻都不是王上為她做的,他左不過就是為她畫了幾幅畫,甜言蜜語而已,可是在南宮語汐的話裏,他竟然為了這個穆煙幾次三番忤逆先皇心意,這自然是捏造的,其中不乏有許多破綻,但是當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升騰起來的時候,什麼破綻也就都視而不見了。
“啪——”那是茶杯被硬生生捏碎的聲音,鮮血從唐婉心的手心中緩緩流出來,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比什麼都可怕。南宮語汐心中滿意地看著她製造出來的這些效果,
“所以,王後嫂嫂,我們是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啊。”
唐婉心抬頭看著南宮語汐,她說的這些,無非就是想告訴她這個穆煙跟王上關係匪淺,有說不清的瓜葛,可是,即便是穆煙跟王上在一起了,也並不損害到她南宮語汐的利益啊,唐婉心又想起當日選秀時,南宮語汐和王上種種奇怪的舉動,深知此中定有隱情。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就算那個穆煙與王上雙宿雙飛,傷害到的也是我,與你又何幹,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跑來為我出謀劃策,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唐婉心的眼中充滿了質疑。
“嫂子,若是穆煙僅僅隻是與我皇兄糾纏不清,那危及到你的地位,確實跟我沒什麼關係,對於你成為王後這件事,我本就沒那麼滿意,”
“你……”唐婉心氣衝衝地看著她,卻又覺得這樣爭鋒相對的話,才像是她的真心話。
“嫂子稍安勿躁,我南宮語汐此刻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這個穆煙水性楊花,勾引我皇兄,同時還去勾搭我的夫君,真是赤裸裸的一個賤人,所以啊,王嫂,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放聯起手來,勝算也大一些。”南宮語汐是能說的都說了,軟硬兼施,就等著唐婉心的反應了。
唐婉心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按理來說,其實她也不過就是討厭南宮語汐這個人,討厭她低賤卑微的身份罷了,而南宮翎楓跟她同父同母的,到也不能去輕視,可是穆煙不同,她對穆煙是恨和嫉妒,那是一種女人強烈的占有欲,憑什麼王上能為她做那麼多事情,可是對自己,卻隻是那些個表麵功夫。
“好,我答應你。”就這樣,兩人一拍即合,共同商量著對策。
天黑之時,慕容煙雨趁著人都不注意,偷偷放了一隻信鴿,信鴿飛往了宮外的方向,當赫連瀾澈他們接到信時,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隻見信條上寫到:
“已尋得失物,萬事平安,勿掛勿念,待吾歸來。”
慕容均瑤走上前去抱住正在望著窗外發呆的赫連瀾澈,“長姐已經找到他了,看起來進展的挺順利的,等他們渡過了這一場劫難,我們便都遠離這些喧囂塵世的煩惱,再不回來了。”
赫連瀾澈轉過身,回抱住慕容均瑤,低頭看著眼前的人,最近也因著這些事情越發的消瘦,心疼地說道:“你看你,最近消瘦了不少,別太擔心了,我會心疼的。”等到這件事情圓滿地完成了,她們就去過閑雲野鶴般的生活,再沒有人能夠束縛住她們,再沒有人能讓他們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