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禮,太後遲遲沒有讓慕容煙雨起身的意思,南宮語汐淡淡地看著慕容煙雨,看著她怎樣被太後整,心中無比暢快。
慕容煙雨腿蹲的都麻了,她不禁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隻見太後不緊不慢地皺眉說道:“皇貴妃莫不是覺得自己身份尊貴,嫌棄哀家了,入宮這麼多日,竟也不來給哀家請安,是不將哀家放在眼裏了是嗎?”
慕容煙雨忙跪下,“太後贖罪,臣妾隻是近來身子不爽,並無怠慢母後之意。”
南宮語汐因為赫連明軒的事情異常討厭慕容煙雨,而燕慕辰登上皇位後,暗中追捕赫連明軒,她也隻能暗中派人調查搭救,想到這一切跟慕容煙雨有莫大的關係,她都恨不得衝上去撕破她的臉,什麼失憶我說不定是怕受到牽連,故意裝的,即使沒有皇後可以當,現在好歹也能當個皇貴妃。
於是添油加醋道:“母後,人家現在身體可嬌貴了,時常有個三病五災的,博取皇上的一些可憐,想想她也就這些手段了。”
聽了這話,太後就更加心火旺了,她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膽慕容煙雨,反了你了,竟使這些個狐媚子手段來勾引皇上,哀家不懲治你,豈不是縱容這種不良之風,來人,把她拉出去,跪在太陽底下跪到哀家滿意為止。”
當了皇帝後,應太後的建議,燕慕辰從朝臣的女兒中納了很多妃子,一來可以拉攏眾臣,二來呢也可以充盈後宮,與龍子有助益,這些個庸脂俗粉,燕慕辰往往隻是帶著應付的態度去對待她們,去過一次後,變冷落了,本來後宮就已經怨聲載道了,現在更好了,皇帝還立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為皇貴妃,慕容煙雨自己不知道,她眼睛還沒瞎,朝野之中已經有很多大臣非常不滿了,如果放任這麼下去,肯定影響會越來越大。
太後特意封鎖消息,不準人去報告燕慕辰,所以慕容煙雨活生生跪了兩個小時,眼睛已經開始有些模糊,淚水滴進的眼裏,一陣陣的刺痛,眼前好像又出現了墨色衣裳的男子,那人很溫柔,可是跟燕慕辰似乎不像,那人的溫柔,是柔情似水,可是燕慕辰眼中,總是能看到別的一些什麼,感覺像是一個王特有的算計的意味,總是讓她心裏有一種抗拒感,所以至今,她也沒有侍過寢,好在現在燕慕辰也不會勉強。
燕慕辰慕容煙雨宮中,才從下人口中得知慕容煙雨被叫去了太後的壽康宮,他知道母後肯定是要為難她的,於是馬上擺駕壽康宮,一進門,就見慕容煙雨跪在院中的毒日頭下,臉上都是細汗,搖搖欲墜的樣子,他衝上前去心疼地抱住慕容煙雨,
“雨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慕容煙雨看見燕慕辰的到來,覺得一切終於要結束了,她真的覺得好累,這個皇貴妃,不知為何,她真的很不想當,盡管一個皇帝如此愛她,她好像不應該這麼抱怨,而應該為了他去隱忍,可心裏,為何總覺得沒有歸屬感,仿佛這裏從來都不應該是她待的地方,
“皇上……”慕容煙雨暈了過去,太後和南宮語汐聽到動靜出來看時,正好看到慕容煙雨暈倒在燕慕辰懷中這一幕,“辰兒,是哀家讓她跪的,你不許管這件事,哀家不管管她,還不反了天了。”
燕慕辰沒有放手,緊緊地把慕容煙雨擁在懷中,為她擋住太陽,目光冷冷地看著宇文霜,“母後,你難道沒有看到煙雨體弱已經吃不消了嗎?若她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朕替她跟母後道歉。”
燕慕辰抱起慕容煙雨站起身就往外走,“皇上,給哀家站住。”
走著的人並沒有理會,南宮語汐看著燕慕辰抱著慕容煙雨走出去的場麵,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回到了燕慕辰賞賜慕容煙雨住的紫蘭殿,這名字及陳設,是燕慕辰根據慕容煙雨以前在相府居住的紫蘭閣改的,他想她應該會喜歡,不管她記不記得以前。
放下她,替她蓋好薄被,燕慕辰歎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她,時不時為她喂一口水,照顧體貼入微,讓他自己都不由驚訝了一下,也許這一生,他的溫柔都給了眼前這個女子吧。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燕慕辰突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