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聖明啊!”陸公公又帶頭說道。
眾人也隻好附和道:“是啊是啊,大皇子真是孝順啊。”表麵上,所有人都必須好好表現一番,每一任皇帝繼位都必須這樣,這種時候是氣氛最為壓抑的時候,特別是一些通過見不得人的手段得到皇位的人,起初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所有人為其臣服,那些至死不渝的忠臣,也會毫不猶豫地以各種理由除去。所以,誰不想多活個幾年呢,這時候往往很少有人會強出頭,牆頭草本就風吹兩邊倒,而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想到自己的處境,若做出頭鳥,肯定是白白送死,也隻能祈求著來日方長,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退朝後,大家方才鬆了一口氣,心底有些疑問,也偷偷都問了出來,“今日為何沒有見到太子,連丞相大人也不知所蹤。”
“說你腦子不靈光,你還真不動腦子了啊!大皇子這分明就是謀奪皇位,那丞相的女兒南安縣主現在是太子妃,他們本就是一家,現在他大皇子要繼位,又怎麼可能還讓他們出現,難不成要來一個當麵對質不成。”
“哦,是是是,學生明白了,是學生愚鈍了,那現下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要是舍不得脖子上這顆腦袋,想多活幾年,就聽老師的,明哲保身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學生謹記老師教誨。”
齊國那邊赫連瀾澈雖已知道形勢之嚴峻,卻也無可奈何,自齊國歸入周國後,大王形同虛設,沒有一點實際權利,更遑論什麼兵權了,他哥哥赫連明軒那邊還有殘陽會,手中應該還有些可以調動的人馬,不談其他,保命不是問題,隻是讓他擔心的是丞相府,相府本支持大皇子,後隨著慕容煙雨的出嫁,轉而支持了太子,在大皇子那兒,形同背叛,難保大皇子不會報複,丞相那些人勢利得很,他才不必擔心,他唯一牽掛不下的,是那個似水般柔情的女子,均瑤,不知你現在如何了,等著我,我馬上就來。
赫連瀾澈沒有估計錯,燕慕辰確實沒有打算放過丞相府,朝堂之上,明眼人都知道他丞相府向來是他燕慕辰的黨羽,而後來丞相將慕容煙雨嫁給赫連明軒又轉而支持太子,這不是生生地打他的臉嗎?所以,燕慕辰下令嚴兵把守丞相府,一隻蒼蠅也不能讓它飛出去,等同於是畫地為牢,囚禁了他們。
丞相府內如今人心惶惶,僅憑著相府原有的一些積存度日。
丞相慕容南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相府眾人齊聚前廳,大夫人抹著眼淚說道:“老爺,這可如何是好,現如今大皇子奪位,煙雨被大皇子帶走了,現在又包圍我們相府。”
慕容南心裏也不知道怎麼辦啊,不過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出什麼岔子,期望著大皇子能夠寬恕一些人,他又想起了訂婚宴上,燕慕辰放下的狠話,他說這後果希望你還能承受的起,原來如此。
但他並不後悔,當年就是他選錯了,大皇子表麵上看起來好像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實則心狠手辣,為這樣的人做事,遲早都要引火燒身的,現在隻不過是快了一些而已,太子赫連明軒手上還是有些勢力的,想必一定會保慕容煙雨平安,罷了,現在這樣的情形,能活一個是一個吧。
不久,赫連明軒已經趕回了殘陽會總部,卻見殘陽會號召能力大不如前,現在想來,肯定是燕慕辰早就從中作梗,邢俊陽形跡確實可疑,但是他本想慢慢調查,以免冤枉好人他赫連明軒的作風從來都是實事求是,而不是濫殺無辜,誰知道燕慕辰這麼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動手了。現在他要是還不知道邢俊陽是內部奸細,那他也真是不必在做什麼掙紮了。
“來人,劍會會主邢俊陽現下何處?”赫連明軒沉聲問一個婢女,原本他每一次來,都是戴著半麵銀色麵具,但即使遮住了半張臉,依舊擋不住她的風姿卓越,現在他沒有戴麵具,更是讓婢女看直了眼,但她們都知道,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主上稍等,會主應該在會中,奴婢這就去找。”
“嗯。”你最好是已經逃走了,否則我讓你有來無回,算計我,這沒關係,可是你們卻是在算計我的雨兒。
找了不多時,婢女回來了,果不其然,就隻有她一個人,邢俊陽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