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聽見這話,不免有些氣急,“恐怕食言在先的是大皇子吧?好像是你先娶了梁國公主,你既然已經有梁國勢力,想必也是看不上丞相府了,微臣又何必拿自己的老臉硬往上貼,若說微臣忠心耿耿,這誰做了太子,微臣作為丞相,都理應輔佐。”
“慕容南,等著瞧,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現在的站位而付出慘痛的代價,希望到時候,這代價,你還能滿意。”燕慕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隻留下慕容南在位置上吹胡子瞪眼。
殘陽會劍會
邢俊陽自那次入長安後,便一直提心吊膽,那日想要約他的神秘人並沒有出現,反而讓他撞見有人刺殺赫連明軒,他感覺自己就像活在別人的棋局裏,每一步都有人引起深入,赫連明軒也沒有像之前說的有什麼賞賜,看樣子是對他深有懷疑,怎麼辦,那他會不會秘密地除掉他。
“會主已得到自己想要的,怎麼還眉頭緊鎖?”穿黑色鬥篷的人再次到來,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你終於來了,你告訴我,那天約我的黑衣人,是不是你們派來的?”
黑衣人皺了皺眉,顯然邢俊陽是有些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還有臉問,我不是告訴過你,叫你不要操之過急,以免遭人懷疑,你倒好,明知太子已經起疑,還出手殺掉原來的會主。若不是這般安排,怎能讓他相信你的衷心。”
邢俊陽恍然大悟,敢情是使苦肉計啊,“那,這樣就能贏得他的信任?”
“蠢貨,怎麼可能,你若下次行事再不聽指揮,如此魯莽,我便代替主人直接除了你,反正殘陽會中這麼多人,隨便選一個都比你強。”黑衣人看著邢俊陽明明生氣卻不敢言語忍氣吞聲的樣子,知道此人成不了大器,不過這樣懦弱的人,才更好掌控,隻要軟硬兼施,讓他得到些好處,不怕他不配合,“你也不必擔心,信任是一步一步建立的,隻要你能好好地處理會中事宜,讓太子看到你的能耐,自然能夠得到他的許可。”
“可若是他不信任我,殺了我怎麼辦?”這才是他擔心的,他也知道這次是他有點心急了,可是要不是那天原會主喝醉酒後對著他破口大罵,讓他覺得尊嚴都受到眼中的侮辱,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才不顧一切,加快了自己的計劃。
“保險起見,主人讓你將勢力漸漸深入其它各會,如此一來,各會皆有你的人,他自然就不敢動你了,我先走了,你好好計劃一下。”
邢俊陽深思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主上,你別怨我,自古以來,上了賊船,隻會一步一步陷得更深,我也是沒有辦法,命比什麼都重要。”
遠處的赫連明軒正喝酒呢,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慕容煙雨拍了拍他的背,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風吹的著涼了?”
赫連明軒好笑地拉過慕容煙雨的手,“我又不是弱女子,怎麼會如此弱不禁風呢,想來是哪個手下敗將自知鬥不過我,隻能在心裏偷偷罵我。”說著就瞥了一眼燕慕辰。
燕慕辰感覺到好像有一道帶著殺氣的目光一掃而過,你說他背黑鍋無辜,他好像也並不無辜,畢竟他現在確實在心裏罵赫連明軒呢。
眾人這兒正吃好喝好看歌舞呢,王公公一聲嗓子在老遠就聽見了“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燕謨之走到赫連明軒和慕容煙雨麵前,一手一個將二人扶起,看著二人般配的樣子,有些欣慰地說道:“軒兒,南安縣主,朕今日可不是空手而來,真給你們帶來了一份禮物,權當是提前送了你們新婚之禮了。”
“王公公。”所有人都看著王公公呈上錦盒,都是目瞪口呆,先不說裏麵是什麼,光看這裝的盒子,已然是價值連城,一看就知道是用非常罕見的雞血玉雕刻而成,成色十分可觀,白紅相間,玲瓏剔透,“軒兒,何不打開看看。”
赫連明軒點了點頭,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隻見從錦盒的口子上,發出一道光芒,那光直照著夜空,好像日月也不可與之爭輝。
燕謨之開口說道:“此乃東海進貢的夜明珠,普天之下,這是最大的一顆,朕命技藝最高的匠人,將其雕刻成一尊觀音像,朕希望菩薩能夠保佑你們天長地久,光明能夠永遠追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