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戚昱辰有很多要忙,就提前回了離城,而且準備結婚的事也刻不容緩,經過商量,婚禮在南城舉行,夏槿被戚玲拉著留在南城玩幾天。
白天戚玲帶著夏槿南城到處逛,給她介紹了南城的一些建築風景,普及特有美食,偶爾下廚給她做幾道菜,夏槿吃了讚不絕口。
玩了好幾日,夏槿才起身回離城,因為那裏,有牽掛了人,牽掛的事。
“阿昱,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戚昱辰一回家就看見夏槿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
“嗯,什麼事?”他將公文包遞給她,傾身看著她。
夏槿邊給他取下領帶邊說:“我明天去趟醫院,我想給媽媽轉院。”
戚昱辰輕“嗯”了一聲,捧著她的臉低頭蜻蜓點水吻了她的唇:“好,不如趁這次去南城,讓媽就住在南城吧!我會請好的醫療團隊照顧她。”
她點點頭,他的那聲“媽”叫得隨意且不失尊重,說明他真的把她的媽媽當做自己的媽媽,她很感動。
本來今日戚昱辰公司有事,但還是早早加班處理下午跟著夏槿去醫院。
城南精神病院。
“他們,他們又來了。”沈禾的病情一直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七七,快跑,他們又來抓你了……”
站在病房外,夏槿向莫醫生了解母親的情況,裏麵一直傳來沈禾驚恐著急的聲音,明明她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也還不顧醫生護士的阻止拍打了被子,掙紮出他們的束縛。
“夫人的情況不容樂觀,很久之前嘴裏開始念叨了一些人,但是問她也不知道是哪些人,隻是一昧的掙脫,一昧的呼喊。
按照我的判斷,夫人的病情一天天在加重,可能她已經不記得小楠是怎麼不在的,俞先生出車禍的事情,按照她的想法,可能她認為小楠和俞先生是被‘他們’殺了……”
聽著莫醫生的推斷,雖然有點玄乎,但也不無道理。母親的病越來越重,這是她早就知曉的事,不過,她還是不願相信,不願接受。
戚昱辰輕輕抱住懷裏的女孩,生怕她一個激靈便會滑落下去,他點頭道謝過莫醫生,轉而輕聲在她耳畔呼出聲:“別想那麼多,我們把媽接去南城,我會找更好的醫院,別擔心。”
盡管他的安慰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至少讓她相信,他始終在她身邊。
下定決心帶沈禾去南城,戚昱辰刻不容緩直接從醫院開車過去。
“媽,媽……”沈禾木訥望著車窗外,絲毫不理睬夏槿的聲音。
“七七,別叫了,媽什麼人都不記得了,包括你。”
猶如晴天霹靂給她當頭棒喝,以前沈禾會回應她兩句,至少會記得她聽她的話,而現在,母親的眼裏沒了色彩,沒了光芒,旁若無人的無助感,讓她不得不承認,沈禾病情在漸漸惡化。
沈禾被安排到了南城市中心第一醫院,給予最好的醫療,給予最棒的設備,而夏槿從醫生的口中聽到的是同樣的話:夫人的病情惡劣了。
因為要照顧沈禾,夏槿選擇留在南城,戚昱辰為了工作還是回離城,有時候會回南城,而大多數的時間,他都是在車子往返離城南城的路上。
VIP病床和普通病房沒有什麼不同,這是設備和設施有所不一樣,而眼前看見的牆壁依然是白色,鼻尖充斥的氣味依舊是刺鼻的消毒水夾雜著各類藥。
“啊,蝴蝶……”沈禾指著窗外喊著。
不知不覺冬天已經來了,落地窗外飛舞的不是蝴蝶,是雪,初雪。
離城的天氣偏南方,所以一年下雪的日子很少,南城則偏北方,下雪的日子多些。小的時候俞程傑會經常帶夏槿和沈禾來南城,很巧,雖然夏槿是俞家夫婦收養的孩子卻與他們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一樣喜歡粉色玫瑰花,一樣喜歡冬天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