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麼長的追究,墨燁漓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走到她身邊:
“這麼說來,你是肯定我與秋婉的關係……”
“這能一樣麼?你們那是愛情,天底下誰不知道?……”她說到一半,忽然發現墨燁漓的目光定著自己,內容有些沉重,她隻好閉嘴。
“成天胡思亂想!”他低低一句,伸手抵了她的腦門一下。
繼而修長的雙手一伸,想將她置於臂彎,卻又好似想起什麼,轉身對著一旁宮女,吩咐幾人將早膳搬到床邊。
見狀,琉百葉微微立起身,卻被他寬厚的手掌定在肩窩之際,她隻好開口解釋,還帶著一股置氣:
“我沒那麼嬌氣,自己能起來!”
冷峻的男子壓根不搭理她,隻是冷著臉,等早膳擺好後將她喜歡的東西全數往她麵前放。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琉百葉看著眼前的東西,狀似好奇的轉頭問他。
人在生病時總是會不經意展現出脆弱柔憐的一麵,就如此刻,其實她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她也不想旁邊那麼多宮女看著,隻想象一個生病的人,對著他輕聲細語,甚至撒撒嬌。
不過她自己問完這個問題,卻不等他回答便轉頭看了一旁的碧荷。
果真見碧荷見了她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她便笑了。
她笑的是,墨燁漓什麼時候竟也有此心思和碧荷打聽自己的愛好了?如此細膩的做法,放在一個皇帝身上,著實不得不讓人感動呢!
“以後我們在一起,不提秋婉,好嗎?”他忽然道。
隻是琉百葉沒說話,低頭吃自己的,心想,你說不提就不提?提了是心虛呀還是愧疚?
安靜良久,氣氛也便融洽了。
與他用膳,似乎是第一次如此自然,她並不著急他的早朝,因為他比她還淡然。
“母後希望朕這兩天對各宮秀女多上心些。”
好一會兒,墨燁漓開了這個話題。
低頭細品的琉百葉並沒有說話,隻是手裏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不是秋婉就是秀女,真是鬧心。
好一會兒,慢慢咽下嘴裏的東西才抬眼看了他。
他正專注的看著她,好似希望聽到她說些什麼。
但是她隻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在你糾結於我身份的時候,我便說過想要純粹的感情,但如今看來,並不可能,也就說明,我不會對此發表任何意見,一切按照宮中的規矩裏,有些事,你有心就好!”
身側的男人聽了隻是蹙了蹙眉,不說其他。顯然,她沒有說出他想聽的話。
但是即便她霸道的說了不允許,在這個皇宮又怎能專寵?
太後在與她談話時不掩喜愛之意,如今也要他將秀女雨露均沾,不就是為了堵住眾大臣的口?
進了宮牆,很多事已經身不由己。她知道這些,隻是當初進宮時沒能堅持好不走這條路,如今就沒得過多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