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有些強硬,手裏的佛珠轉的稍快了些。墨燁漓看出來了,趕緊安撫:
“母後息怒,朕會把握好分寸,葉兒所做的,朕都看在眼裏,絕不虧待了她!”
如此一想,從還未真正認識她開始,她就已經在為他奔波,又如何能辜負?
“那就好,莫讓哀家失望,蔓兒再有不是,你也該讓著她,否則到時哀家可不顧著你,包括瞿秋婉的事。”懿太後最後道。
這是她想了很久的決定,要極度寵愛一個兒媳或許不對,尤其在這個皇宮,但這個人是柳蔓那便好了,她的聰明,她的分寸,讓她放心得很。
出了惠寧宮,墨燁漓勾唇輕笑,想著懿太後說的‘讓著她’,更是情不自禁,葉兒好似不用他讓著,倔強到擰,他可不敢惹!
回了乾坤殿處理了公務,直到暮色漸暗。
等墨燁漓到了麗蕤殿時,她卻還在不疾不徐的用著晚膳。
他隻得挑眉搖了搖頭,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倒也別有一番樂趣,在這宮裏或許也隻有她能夠如此快活了!
“用過了?”她見他來了,隻是笑著打了招呼,繼續忙活給自己手裏的貂蟬喂食。
一旁的男人坐了下來,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
“朕送一隻白貂,也不知是對是錯。”說著盯著她手裏的白貂。
倒也是,琉百葉自己也承認,從前的她是不愛養寵物的,頂多是養一條犬,但那也是為了安全著想。
但是這隻白貂,她卻是真的喜歡,或許也源於送的人。
“枔南那邊來消息了。”因為她不搭理,墨燁漓隻好自己繼續說了:
“葉秋的藥粉威力很猛,戰場的確血腥,但毋庸置疑的勝利。”
他說的並無驚喜,好似在她說會幫忙的時候就知道會贏似的。
而琉百葉也沒有抬頭,對於這些,她或許是在曾經的特工秘密生涯見得太多,見怪不怪,有些事沒有經曆便能知曉結果。
“朕怎麼答謝你?”他繼續道。
但一旁的琉百葉終於覺得詭異,一向冷峻的墨燁漓,怎麼今日這般多話?且都說的如此沒有營養。
她看都沒看他,隻是想罷不疼不癢的回了一句:
“答謝你的左膀右臂就好了,我如今身在後宮,什麼不都求,求的你也給不了。”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墨燁漓卻蹙了蹙眉,他知道她話裏的意思,看著她低垂的眉眼,清麗的麵容下好似藏著長久以來的失望。
他忽而想起了懿太後的話“女人的心思很容易死去。”
正要開口說什麼,那頭的女子卻忽而抬頭看了他,同時將手裏的貂蟬放在一邊,淡淡的道:
“不必想太多,你知道我別無所求,後位我根本也不稀罕,如今之所以做這些,無非因為受傷的是我二哥,受苦的黎民百姓,不過,你若真的要答謝,我倒有件事得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