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侍衛讓屬下將此信交予宮主。”說著將手裏保存完好的信簿端過頭頂。
對於如此恭敬的態度,她有些不習慣,卻沒有心情去改正,有些東西根深蒂固了,也不再強求他們了。
接過信件,打開,但卻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墨燁卿如何得知她出了宮,還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找到她?看來她也低估了他的能力呢!
“讓葉秋回信,我會如約而至。”沒有任何猶豫,她便答道。
也不是第一次見墨燁卿了,但是這一次見麵卻不是在宮裏,甚至不在京都城,而是在這個偏僻卻清新的郊外。
她如約趕到墨燁卿定的地點時,他已經等在那兒。
他好似還是那麼的溫厚,一襲長衫,雙手剪後背對著她站著,習習的微風吹過,帶來的卻是不可忽略的陰冷。
“別來無恙。”她站到他身後,再走一步與他並肩。
墨燁卿轉頭,入眼的便是那張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臉,絕色依舊,甚至因為江南之美,帶著不可褻瀆的純淨。
“是你在平亂。”墨燁卿淡淡的說,卻是完全的篤定。
琉百葉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邊關之亂,這也便完全坐實了發起動亂的就是他,可是如今知曉了,她卻沒了當初的生氣。
也許,是冥冥中知曉了,她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顧及到的,墨燁卿不聽勸的造反,那邊隻好由他,而她卻會選擇平亂。即便墨燁卿如此氣她。
“八成村子,都被不明力量暗中保護著,先進的兵器,豐富的食材,這或許隻有百葉宮能夠辦到。”何況,如今朝廷根本不知邊關動亂。
墨燁卿就是鐵定了當今皇上不會將這樣的情況昭告天下,否則新皇便毫無威嚴可言。
“卿親王抬舉了百葉宮了,我也隻是欽慕江南之美,隨處一走,對於朝廷之事,無權也無能,更沒有那個必要擔心,當今皇上英明,這些事自會處理得完美。”琉百葉沒有看他,隻是淡淡的說,說完才轉首看了他。
他也在看她。
對於她對皇上的自信,不由得一笑,笑容裏滿是諷刺。
“若龍椅上的人是本王,你也會如此維護麼?”他看著她弟弟的道。
她皺了皺眉:
“你當真要走這條路?”
親王造反,這不僅是皇室的敗筆,極少百姓會跟隨這樣的君主,因為不忠不孝。
身旁的男子卻低頭笑了。笑得有些陰沉,卻也夾雜著輕鬆:
“有些事或許是注定的,但這一次本王願意,隻是以一個你不熟知的身份罷了。”
她不熟知的身份?這樣的提示讓琉百葉再一次皺眉,他的身份不就是皇子,也是柳尚書的兒子麼?還要如何混亂?
“也許,本王不得不請你到一個地方,若有冒犯,還請恕罪,到時,我是何身份就揭曉了。”因為她的皺眉,他才淡然的道。
但這樣的計劃卻好似早已弄好,她對墨燁卿的了解告訴她,這一次他是認真的額,而或許,從今以後,他也不再是她認識的墨燁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