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那裏挖到沒”。一個身著滿身布丁衣服,披著頭發,臉髒兮兮的一個半大孩子問道。
“還沒呢,我手挖的好痛,果然這鐵石不是那麼好挖的”。回話的孩子衣不蔽體,隻有點破布掛在身上,留著一頭長長的辮子,隻有那雙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生不像個平凡人一般。
“唉,怎麼辦啊,還有三那幫土匪就來了,要是湊不到那00斤鐵石,他們會把我們都殺了的!誒,要不我們帶著爹娘跑吧,離開村子。”那個半大孩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眉飛色舞的。
“怎麼可能,外麵都是大山,山裏各猛獸層出不窮,我們就算跑了出去,能躲過那些猛獸嗎?而且,你對得起那麼照顧我們的叔伯嬸嬸嗎。沒關係,還有三,我們努力,叔伯們也在努力,應該會湊夠的”。狗蛋一邊著,一邊用被沙石摩擦出血的手繼續找著那所謂的鐵石。旁邊的半大孩子像是放棄了努力一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手拄著下巴,嘴裏一直嘟囔著“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牛娃你快來看,這個是不是鐵石?”狗蛋挖著挖著貌似是挖到了什麼,突然衝著那半大孩子大聲叫著。
牛娃正在那裏喪氣的出神,突然被狗蛋這一聲大叫差點嚇得趴到地上。但很快就緩過神來,飛奔著向狗蛋這邊跑來,邊跑邊“你什麼,你挖到了鐵石?哪呢哪呢,有多大啊。”
“這個應該是鐵石吧。”兩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看著這個東西喃喃道。烈日當空,陽光照在剛剛狗蛋挖出來的坑裏,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白色的亮澤和陽光下耀眼的顏色,都映射出了它的不平凡。
“我見過叔伯們挖的鐵石啊,那是烏黑發亮,略顯笨重的啊,這個怎麼這麼漂亮?我們快把它挖出來然後看看是什麼東西。”牛娃一邊,一邊順著這個東西的邊開始瘋狂的挖,一改之前的頹態!
狗蛋看他的樣子好笑的很,也繼續努力的把這個東西挖出來。
可是任憑他倆怎麼挖,都看不見這個東西的半點輪廓。於是狗蛋衝著牛娃那邊喊道“你先挖著,我去叫爹娘他們過來,這個就算不是鐵石,也肯定是寶貝,沒準能當鐵石用呢。”狗蛋完就一溜煙往村子裏跑去,山上隻留下了牛娃那淡淡的一聲應答。
牛村,一個位於離國最東部,四麵環山,資源匱乏的村子,原本是這亂世為數不多的安靜祥和的地方,可是卻在十五前被一夥流竄的土匪闖入,那群土匪在村子了燒殺搶掠,還逼迫他們在十五內湊足00斤鐵石,如果湊不到,就殺光村子裏的人。現在村子裏麵幸存的人正看著麵前這40斤鐵石發呆,“這可怎麼辦啊,挖遍了周圍,隻找到了這40斤,還差60斤可怎麼辦啊”,一群漢子坐在村口的地上歎著氣!隻有一個漢子用左手心翼翼的擦試腿上的精鐵劍,眼中絲毫不見半點慌亂,隻是深情的看著腿上的劍。一個婦人從男人身後走來,用手中的手絹輕輕擦試男人的額頭。
“孩他爹,你還準備出手嗎?”婦人嘴角輕喃。“是啊,雖然失去了右臂,實力大不如從前。可是總不能當一個任人宰割的牛羊吧,怕嗎?”漢子抬頭望著婦人。
“不怕,有你在,生死何懼。從嫁給你那,我就知道你身上有故事,你不,我也不會去問。現在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能給我聽聽嗎。”婦人蹲下抱著男人的手臂望著男人。
男人怔怔的看著婦人,隻了輕輕的一個字,好。罷,就眺向了遠方。
“我生在離國皇都裏一個鏢局世家,我祖父,我爹,是靠走鏢為生。從武紀九十五年開始,武國狼子野心想一統大陸,成就無上帝皇,開始不停發動戰爭。我離國勢最微,便成了武國首要攻打的城池!於是離皇開始征兵,我祖父和我爹因有功夫底子,在江湖又口碑極好,便被封了一個百民,一個千民,然後拉去充軍了。最後離皇集結了40萬軍隊和其餘三國派來的援軍60萬軍隊,抵抗武國。然後一場戰爭就打了年,我離國40萬軍隊最後隻剩了17萬,三國援軍隻剩萬,而武國僅僅損失了0萬餘戰士,我們慘敗。我祖父和我爹也戰死沙場,我事後得知,他們都死於武國銀三將軍手裏。我勢必報仇,於是我苦練武藝,在武紀一百零五年參軍。經過幾場摩擦戰,我以勇猛之資擁得不少士兵信服,於是離皇冊封我為千民。。
那年武紀一百零七年,落坡之戰,我終於得見仇人銀三將軍。隨著號角戰鼓聲響起,我一馬當先衝向敵軍,手持一把精鐵劍,如入無人之境。砍,刺,撩,劈,擋,不知殺了武軍多少人。後來我總算衝到了銀三麵前,準備報仇,可誰知我因之前體力消耗過大,在一番爭執之後,我被銀三一戟砍下了整條右臂,隨即就被打翻下馬失去了知覺。當我在醒來的時候,就是被牛伯背到牛村的時候。技不如人,如今還丟失了一條膀臂,何談複仇啊,哈哈哈哈!”漢子到這,自嘲的笑了笑。
“爹,娘。爹,娘…。”遠方傳來了狗蛋急切的呼喊,婦人聽見趕緊從男人身邊跑去,向著狗蛋的聲音方向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