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首生日歌,參雜著一個稚嫩的童音,在惠民家常菜的一個包間裏麵被唱響了。今是李斌40歲的生日。李冰的老婆張冬娜、兒子李子軒,還有李斌的父母,一起在給李斌慶祝生日。
李斌中等身材,75的個子配上日益隆起的肚子,似乎顯得他有點矮,40歲的痕跡不單單停留在抬頭紋上,頭頂上的雜草叢生,不僅僅是謝頂的先兆,也提醒著這已經是一個中年油膩大叔了。一的工作下來,略顯疲憊的眼神看著一桌子的菜,實在是提不起來什麼胃口,自酌自飲的喝著啤酒。
坐在右邊的是他的老婆張冬娜,正在不停的給李斌的媽媽夾菜,嘴上還不忘管教著兒子:
“軒,少喝點飲料,多吃菜”。
“心,心,讓你心點,就是不聽,又把衣服給弄髒了吧,回去又得給你洗。”
張冬娜今年7歲了,身材中等,略顯苗條。也許是保養的好加上比較會穿衣打扮,猛一看也就0歲的樣子,尤其是短發更顯得其比較幹練。張冬娜和李斌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結婚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兒子,也就是李子軒,因為婚後就一直和公公婆婆住在一起,張冬娜和李斌的母親關係處的很好,可以稱得上是中國好婆媳了。
“媽,您回頭和李斌,讓他換個工作吧,現在這個工作賺的也不多,還齁累的,我跟他了好幾次了,他就是拿不準主意,他聽您和我爸的。”
“嗯,好好。我回頭問問他。”
李斌的母親黃曼薇滿口答應著。黃曼薇今年65了,個子不高的她已經是滿頭銀發了,他和老伴兒李建國是當年插隊下鄉的時候認識的,回城以後就結婚,然後就有了李斌,早已經退休了她,現在每的工作就是負責全家人的吃喝。她一邊應承著張冬娜,一邊拿眼角看著自己的老伴兒。
李建國比黃曼薇大歲,身材和李斌差不多,就是更加消瘦了一些,正在拿著飲料和大孫子幹杯,孫子上幼兒園都是他接送的,平時最大的樂趣也就是逗逗孩子了。似乎意識到了黃曼薇的目光,李建國下意識的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兒,臉上沒有變化,但眼神已經告訴了老伴兒,我沒事。
李建國知道黃曼薇擔心的是什麼。最近李建國總是咳嗽,有時候整宿整宿的睡不好,倆人一直也沒有和李斌他們兩口子講,本來以為吃點藥就行了,但一直也沒見好轉,反而似乎更加利害了。倆人就想等下周自己去醫院做個檢查,今有幾次想咳嗽,老頭子都自己忍住了,也似乎隻有黃曼薇注意到了這一切。
“你們吃完了沒有,咱們回家吧。”
李子軒早已經被飲料灌滿了肚子,心裏一直想著回家還可以看看動畫片,顯然這種聚會吸引不了他的什麼興趣。
“服務員,結賬”。李斌其實也早就想結束了,可能對於很多中年人來講,40歲的生日未必都是那麼可值得慶祝的。
“打包啊!”黃曼薇照例的叮囑道。
飯館離家很近,五個人伴著初夏的月光,邊走邊聊著。
“今年的夏可熱的夠早的。”黃曼薇隨便嘮叨著
“是呀”。張冬娜接口到,“這才幾月呀,晚上不開空調都睡不著了,這兒外麵還挺涼快的,回家裏就不行了。”。
“那也不能整宿的開,回頭再吹著,尤其是軒那屋,盡量別開。”
“兒子,你慢點,剛吃完飯,別跑……”。李斌左手拿著一大塑料袋的打包盒,右手正想去掏煙,看著肆意亂跑的孩子,趕忙嚷嚷道。
“你別管他,讓他玩吧,這大街上也沒人”。李建國一如既往的充當著孫子的保護傘。
也許是話得有點急了,李建國突然開始咳嗽了,剛開始隻是一兩下,最後居然停下來腳步,站在那裏彎著腰,咳嗽的停不下來了。黃曼薇走過去,用手輕輕拍著老伴兒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