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不必擔心,一些盜賊而已,不必掛齒。”田恒頗有自信的著。
看到田恒那麼自信,想必他定有安排,範魚也就沒有再多什麼,就隨田恒一直往前走去。
沿途的景色越來越荒涼,雖然已是盛夏,但是蔥蔥的綠意掩蓋不了這條破敗的古道,坎坷不平的路顯示了這是一條少有人走的路,田恒也不由得看得皺起眉頭來。
“前麵應該就是張裏所的樹林了,我們要心!”範魚右手按住身上的佩劍,聲的對著田恒道。田恒收起滿不在乎的神情,也開始以警戒的姿勢騎著馬準備走進樹林。
這是一片不大的楊樹林,似乎是生長了很多年,有很多楊樹的樹幹差不多要二人合抱才能抱過來,腳下的路正在延伸著伸向樹林深處。樹林深處陰暗不定,仿佛似要將進去的人全部吞噬一般。
“這片樹林似乎有些古怪。”田恒也有些警惕的對著範魚。話剛一完,就聽得樹林裏樹幹晃動、樹葉沙沙落地的聲音,範魚開始感覺腳下的大地開始有頻率的震動起來。
“不好。”田恒剛一喊出聲音,就見到一隻野豬模樣的動物從樹林裏衝出來,田恒和範魚同時拔起了腰間的佩劍,準備接受野豬的衝擊。但見那野豬模樣的動物滿嘴鮮血的向二人衝來,全身黑色的鬃毛根根樹立,嘴角兩邊的獠牙沾滿鮮血,配合著一開一合的口齒,尤為顯得猙獰。
“為什麼會是一隻野豬?”範魚心裏苦笑著想,“而且還是一隻正在吃飯的野豬,不知道是吃飽了還是沒吃飽。”
“嗖!嗖!嗖!”範魚手執弓弩射盡了十一隻弩箭,但是弩箭射入野豬厚厚的豬皮中,不僅沒有絲毫減緩野豬的衝勢,反而更加激起了野豬的憤怒,隻聽得那隻野豬怒吼一聲,更加極速的向他們二人衝來。
無奈之下,二人隻能趁著野豬奔襲到身邊的時候,拉住馬鞍,堪堪的側身而過,同時二人各執利劍分兩側直直插入那隻豬頭上。隻見那頭野豬仍舊向前奔出二三十米,才轟的一聲倒在地上。二人下馬迅速奔過去,抽出豬頭上插的寶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開始警覺的走向樹林,隨著慢慢的走到樹林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自樹林十米之後,沿路兩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十多個人,有多人的身上血肉模糊似有猛獸被啃噬的痕跡,身上的內髒和腸子胡亂的散落在地上和樹上,範魚不由得覺得胃中一片翻江倒海,有種要嘔吐的感覺,範魚強忍住胃中的嘔吐,睜大眼睛想盡量看清這個樹林裏發生的一切。
在樹林裏橫七豎八倒著的十幾個人當中,大多是普通衣著的人,隻有最裏麵的兩個人衣著似乎跟他們不太一樣,一身黑衣,似是強盜一般,而他們兩人的死狀也是最慘,身體的內髒均已被掏空,斑斑點點的血跡和內髒灑落在周圍的土地上,似乎把周圍的土地染的血紅。
田恒看著不遠處的那兩個黑衣人,眼睛陰晴不定的閃爍著,似乎在皺著眉頭想著什麼。而範魚則在仔細的檢查著死者的傷勢,除了那二人的喉嚨之外,其餘數人的致命傷都在喉嚨處,仿佛都是在一劍之間被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