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和煦的陽光融化玻璃,流淌在張昊那張俊俏的麵孔上。那雙碩大的眸子依然呆滯的看著花板,仿佛在訴一個很遙遠的故事,意味深長的品析著那段難以忘懷的歲月。但這隻是奢望罷了,因為他已經拋棄思考的權利。
春的黔城是那麼的淘氣,頑皮的戲耍著這群樸實的人們。窸窸窣窣的雨滴清脆的敲打著光滑的路麵,頭頂雨傘的人民群眾穿梭於大街巷,各式各樣的打扮渲染著城市的繁華,披著貂皮大衣的婦女,套著蟬翼般襯衣的青年,形態萬千。也許這就是爽爽黔城春日的特景吧!
今李俊輝依然和往常一樣,穿著那件白大褂,隻是麵色依然憔悴;頭發自然的斜搭在額頭前,反射著不自然的油光;一臉的胡子稀稀疏疏的粘在臉上,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瞳,這時也爬滿了血絲,這對於三前的他是決計不可能的。
他慢條斯理的走到張昊床前,癱軟的坐倒在椅子上,此時淚水已從這個男人內心滲透出來,那是多麼久違的淚水呀!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些已經放映結束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