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還行嗎?”展危十分好奇了,那奶茶得好喝成什麼樣,才能讓大人放過池四姑娘?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晏沉淵道。

展危跑進屋子裏,倒了半杯喝了一口,“哇,大人,這個好好喝啊,比牛乳好喝多了!”

留守屋內的阿霧——嗬,沒見過世麵的古人!

據國師府廚房八卦集散中心道消息,池四姑娘靠調出了一杯味道獨特的奶茶贏得國師歡心,故而位出道,順利成為最後一位幸運兒。

……

三日轉眼即過,在最後兩名女子以池南音不知情的方式消失後,池南音再也找不到逃避現實的理由。

從早上睜眼起,她就在等著懸於頭頂上已整整十日的那把劍落下來。

但她把這當成了一個尋常的日子。

不好死得太難看嘛,活要活得熱熱烈烈,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才是呀。

她將阿霧托在手心裏,煤球蹲在地上歪著頭看,伸出貓爪想碰一碰阿霧,阿霧嚇得全身炸毛淒慘怪叫:“莫挨勞資啊!”

“喵~”

池南音聽得展顏淺笑,摸著阿霧的腦袋:“不定煤球是想跟你做朋友呢?”

“你鬼扯!這隻蠢貓它就是想吃我!吱——”

“喵~”

一人一貓一鼠正玩得“開心”,忽見一列婢女托著玉盤進來,玉盤上放著衣物首飾等等物件,為首那個:“姑娘,奴等來侍侯您梳洗更衣。”

池南音心想,這個姓閹的是準備讓自己死得體麵一點麼?

那可真是太講究了!

反正是要死的,那就體麵著講究著死吧,漂亮衣服不穿白不穿!

池南音笑著點頭,阿霧摸摸她的耳垂:“別灰心嘛,音音。”

“不要跟煤球打架啊。”池南音拍拍阿霧的腦袋,又摸摸煤球的毛,便跟著婢女進去沐浴更衣了。

那是一身月牙兒色的煙紗長裙,金線在裙裾下擺處繡著鏤空的花藤,自下蜿蜒纏繞而上,不累贅繁瑣,但華美精致,婀娜行走間便如同蕩開了一簇耀目金枝。

紅色的衿帶緊束,掐出細若柳條的一段纖腰。

玉顏薄敷粉,長眉如翠羽,朱唇輕點絳,雲鬢鬆挽就。

為她簪發的丫頭癡癡地望著鏡中的美人,手上的活兒都忘了,竟是呆在當場,不能回神。

“怎麼了嗎?”池南音抬頭望向她。

丫頭正瞧著池南音的麵龐,一時紅了臉,連忙低下頭去:“無事,奴這便為姑娘挽發。”

其實池南音知道她是看怔住了。

白衣紅腰金花藤,至純至妖至華美。

她年紀尚淺,還未長熟,但眸光流轉間便已初顯嫵媚,再著以懵懂青澀的姑娘神態,可不要把人迷得神魂顛倒了?

姓閹的審美這麼好,池南音都想跟他聊聊有沒有興趣搞服裝設計了,或者搞園林設計也行啊。

丫頭攙扶著她走到外麵,等在此處的展危看直了眼:“我滴個乖乖,四姑娘,你可真好看!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都好看!”

晏沉淵聽了這話,抬頭一瞧,神色微有異動。

池南音笑著跟展危打過招呼,握著阿霧,上前對晏沉淵道:“多謝你啦,讓我死也死得這麼好看。”

晏沉淵麵色不改,輕撚佛釧,從容緩聲:“隨我入宮。”

“???”那個地方還是不去為好吧,王宮應該比國師府更可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