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好吵啊!
到底是誰在話啊!
還特麼有完沒完了!
迷迷糊糊中的薑煜,覺得耳邊傳來一陣陣雜亂刺耳的聲音,時而如惡魔步步誘惑的低語,時而如女妖低迷婉轉的訴求,時而如將死之人絕望的呻吟,同時還伴隨著斷斷續續血腥殺戮的幻境畫麵。
煩躁、絕望、痛苦、死亡、
一波又一波的負麵情緒如同一根根鋼針刺進他的腦海並伴隨攪動。
終於,忍無可忍的薑煜憤怒的拍案而起:
“夠了!都特麼給老子閉嘴!”
瞬間,所有的囈語和幻境全部消失,世界一下子清淨了。
同時,封城一高的一間階梯教室內也在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薑煜站在最後一排渾身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身上的肌肉傳來陣陣的抽痛,那感覺就像自己的身體正準備發生某種非正常向的進化變異,已經開始改造了卻被自己一嗓子給吼回去了,身體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疼痛卻留下來了。
不,也不能沒變化,隻是這已經長到可以遮蓋眼睛的劉海
我頭發怎麼這麼長了!?
以後請叫我薑·不羈放緃の亽·冷月·刃下心·煜!
口胡!
開玩笑~開玩笑~
隨後,薑煜掀開“門簾”看了出去,他看到階梯教室講台上懸掛的“封城一高高三年級誓師大會暨星痕覺醒儀式”的橫幅,以及講台上愣在當場從發量上估算應該會很強的一個胖子,還有滿教室數百號穿著同樣校服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同學們。
薑煜很自覺的來了一發素質三連。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一股陌生的記憶如涓涓細流一般出現在薑煜的腦海。
星痕覺醒?
星武神?
現在是崩壞侵蝕?第四紀元?星源之力!
搞什麼?崩壞三還不夠麼?直接崩壞四了?
這特麼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薑煜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右上腹,應該還在,應該還在
所以
我從一個二十八歲的社會人,變成了一個17歲豬佩奇都沒看過的少年人?
唯一幸運的,怕是這家夥名字跟自己的一樣。
就在薑煜思考的時候,講台上半禿的疑似強者開口話了:“薑煜同學,年輕人有活力是好事兒,但是在誓師大會上睡覺可不太好,怎麼樣?要不就由你第一個來進行星痕覺醒儀式吧?”
“可以。”
薑煜起身從最後一排向前走著,一邊嘟囔著“長頭發真是麻煩”,一邊攏起頭發用手腕上的皮筋簡單的紮了一下,同時還在想著自己要是有個發膠手什麼的該多好。
隨著薑煜的前進,周圍的同學們逐漸收回了目光,開始了各種竊竊私語。
“拽什麼拽!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市第一名考進來的‘狀元’?”
“就是,星源班一共十二個班,都從一班掉到十二班了,按生肖排都是個豬,憑什麼第一個進行儀式?”
“哎呀,怕什麼,高中三年,每個學期都有一次星痕覺醒儀式,四次了都沒能覺醒,你還擔心什麼。”
“就是,他也就是走走過場,上去就下來了,第一個上去也好,也好讓他早點清醒清醒。”
————————————————
嘖嘖
聽著周圍同學的議論,薑煜沒有絲毫壓力,甚至很有坐他們中間繼續聽的興趣。
原來自己還有這種設定呢?
高中入學時還是市第一?
混到高三卻高開低走?
難搞哦~!
薑煜就像是在聽一個無關人員的故事,神情泰然自若的走上了講台。
嶽不爭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身型瘦弱的男生有些訝異,薑煜他是認識的,作為高三年級的教導主任,因為某些原因,他對這個學生有著多於常人的了解,甚至有過多次麵談。
除了入校時令人驚豔的成績之外,他的星源契合度其實並不高,多次覺醒無果加上家中的一些事情,讓他開始變得自閉、懦弱,成績也跟著一落千丈,漸漸的變成了一種自暴自棄的“薑郎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