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候的他們(1 / 3)

第一次和他們相遇,算起來應該是初中時候,初中時遇到的他們,有些現在還在彼此生活裏,有的也各自走向自己的路了,也並不能有什麼原因,要是一定需要一個理由,可能就是層次不同了吧,我並不很想用這個詞,但似乎事實就是這樣,並不是貶低與鄙視,隻是這個東西確確實實存在,我們無法抹去它,可能0年後我未必比他們混的更好,但在當時我們確實有了不一樣的高度,在一起相處交流變得很困難了,所以不得不各奔東西。

和龍龍他們相識是因為一次矛盾,準確的是因為老白的一次矛盾,事情似乎因老白與同學玩鬧,踩碎了龍龍的眼鏡而起,索要賠償,600塊,當時對於我們,並不是錢,而我的理念裏,並不可能有600塊錢的眼鏡,可能是當時的我過於孤陋寡聞,缺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所以我認為是勒索,當時總是莽撞,下之大義集於一胸的我,自然為了兄弟而出頭,自認為強壯的身體總能平下之不義之事,打電話過去,語調強硬,口吐芬芳,便以為事情擺平,而次日放學,我接到了通知,學校門口等你,我便知道將有一場大戰,激動的顫抖,卻並不知道顫抖之中是有興奮,還是隱藏著恐懼,我走出校門,至少走向他們的時候,我是毫無恐懼的,看去也並沒有幾個人,所以我心裏略有安慰,可唯一讓我有些難過的是,走出校門的,隻有我一個人,老白有些畏縮,我能理解,他未曾經曆過約架鬥毆這種事情,可能會不知所措吧,但心裏難免會有被出賣了的感覺。

進到院裏,我傻了,密密麻麻都是人,而且我知道,他們都是來揍我的人,但心裏也無所謂了,挨揍唄,誰還沒挨過,結果可想而知。

倒是沒被打的太慘,他們本以為我電話裏如此蠻狠,嘴裏芬芳四濺,也是個有些後台的人,結果最後隻我一個,他們心中滿是沮喪,就隨便找了個人揍我一頓。讓我賠錢就好,我便帶著一胸憤恨離開了,心中久久不能平複。尤其第二日我和幾個夥伴午飯時間看到了老白竟和龍龍他們一同吃飯,心裏更是憤怒,被背叛的感覺更加強烈,卻也沒有發作,默默的吃起飯,回校時碰到他們,我用力的指著老白,“你很可以,可以”。

可憤怒也需要解決事情,錢還得賠,我也不得不找到老白和龍龍探討此事,談妥後算是了事了。

那時,我從未想過會和他們再結為友人,直到還錢哪,龍龍邀我們所有人一起吃飯,年輕人總是很容易放下怨恨,便去了,我們提上了兩件啤酒,我們開懷暢談,很是相投,仿佛那些事情從未發生,我也原諒了老白,而我們就這樣也成為了一個團體,湊在一起,形影不離,是的,那個團體裏也有一直和我走到如今的胖子,狗兒子,自然還有老白。

後來的一段時間裏,甚至到了初中畢業後上高中的一段時間裏,我們都很要好形影不離,我們慷慨,勇於伸手相助,從不計較,而那個時候我們未曾麵對過真正的什麼困難,隻是在打架時你敢不敢站出來,哪怕這邊隻有兩個人,隻是在哥幾個沒錢吃飯的時候,你會不會毫不猶疑的管他幾飯,似乎這就是我們幾個能遇到的最大的困難了,所以我們那時候都很講義氣,我們也都以一個人講不講義氣來評論一個人的好壞,是的,似乎是這樣的,在哪個時候,我們也隻能如此去評判一個人,我們並不會因為一個人學習好而敬佩他,我們覺得那太俗了。

初中我們很叛逆,但我並不對父母叛逆,隻是對於學校和老師,穿校服總拉鏈總是拉一半,校褲的褲腿總是很細,當然我的沒有,因為正常的校褲我穿著就已經很費勁了。頭發總是留的越長越好,老師教務主任到處抓,抓了三年,到頭來也沒把我們的頭發剪了,我們躲在學校的各種角落抽煙,不是被老師逮到,總有一兩個頂炮的。其他人卯足勁跑,我們熱愛籃球,幾乎所有人的愛,不管會不會,都要去湊熱鬧,逃課打球,中午抓緊吃飯,也打,放學了有時候也打。起吃飯,中午放學時,去往食堂的路上,滿是瘋狂奔跑著去搶飯的人,每中午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老師開恩提前幾分鍾下課,如此整個樓道都是我們班人拿著飯盒狂奔的聲音。我們還熱衷於打架,不管哪裏有架,我們總要去湊個熱鬧,看看有沒有理由動兩手,校內的,校外的,都去,似乎是因為我們年輕太多的精力了,卻也吃過虧,挨過揍,但並沒有因為挨揍就有所收斂,越來越熱衷於此,現在回想起來,確實覺得詫異。

那時候喜歡我們都喜歡喝酒,極其喜歡,前一喝到昏地轉,第二還要繼續喝,現在回頭想起,覺得那時候可能真的是我最能喝酒的時候了。我們很喜歡搞生日聚會,因為那是我們可以大張旗鼓喝酒的理由。幾乎所有的聚會都在一個所謂二樓的地方,那是一個餐館,在學校旁邊的巷子裏,有個傳統的鐵製焊接起來的樓梯,上去是和教學樓一樣布置的,一條走廊,走到盡頭便是廁所,走廊右邊每隔幾步便是一間包廂,一個大圓桌,一堆凳子,初中三年的時間,我們在哪裏無數次聚會,無數次暢飲,我也無數次喝趴,是留下了很多記憶的地方,但很多我卻也模糊不清了,隻零零散散記得一些,過生日總有一個規矩,每人都要敬壽星一杯,著實很是可怕,有時人多了起來,一輪挺不下來,就爬下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