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隻白狼猛得衝出來,誰道那裏藏了這麼一隻龐然大物呢。
易撲在裏與歸身上,嚶嚶的撒著嬌,歡騰得像隻狗,哪裏有分狼王的樣子。
“好了好了,你這一趟出來可玩夠了?阿姊可擔心死了。”裏與歸輕輕的推開易,使經脈之間疼得心生戾氣,卻始終耐著性子。
“嗷——”推開的白狼表示自己很不開心。
裏與歸撫的摸了摸它的頭,狼毛從縫裏溜出來,毛尖有些硬,但不是很咯手。
“乖,聽阿姊的,把羊腿吃了。”
易親昵的蹭著裏與歸的手,晌,轉身去把裏與歸心備的羊腿吃了個幹淨。
“易。”裏與歸突然出聲,聽到字的白狼“嗷”了聲,似乎在問是有麼事嗎。
裏與歸隻是總覺得如的景象不實,易還認得,意味著香已解,可緣身上的香卻無解。
想不通,裏與歸沒繼續想,白狼拱了拱裏與歸的腳,然後趴在地上。
“易,阿姊走得動。”裏與歸有些無奈,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弱不禁風的吧。
也是,能手握重兵馬踏江山的人,誰能把柔弱那方麵想。
不過白狼強起來,裏與歸也沒辦法。好好的著護著這麼多年的愛寵,本沒讓它陪自己生死與的。
但白狼一旦出現在人前,由不得裏與歸如想的。
這一夜的扶桑,燈火通明。二十萬大軍雖不到鐵騎軍的三分之一,但無論在哪裏哪國哪方哪域,都足夠撼動一朝風雲。
裏與歸身騎白狼,對著城牆之上的京老將軍遙遙一拜,下令起程前東莞。
是捍衛國土的英雄,或是謀逆引上的亂臣,高舉著京昭軍旗,在黑夜裏領軍前行。
裏與歸不顧惜自己,但要顧忌東莞裏的姓。雖冷血,但也並非無情。
當然,最重要是民心。
要讓裏奚正言順的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自己注定失去這些自己籌謀多年得來的民心。
……
東莞城外五十裏。
“殿下罔顧君令擅自離營,導致軍心渙散,此等罪過我們可承擔不起啊……”
“偏偏陛下與殿下情同手足,屆時苦的不還是我們嗎?”
“就是,我就說一介女,雖有些功夫,但是將麵臨是無孔不入的瘟疫,怎麼可能不怕?”
“你們可小聲點吧,殿下走了,鐵騎軍可還在呢,要是他們聽到,少不了你苦頭吃。”
“我就當咱兄弟麵說說,我這威風,還逞不到鐵騎軍麵前。”
“你們都杵在這裏幹麼,還不去滾去事,旁人稱道皇軍紀嚴明,不過是有其說?”
鐵騎軍身覆鐵甲,其中開口的偏偏隻是白衣裝扮。
是位樣貌極佳,卻顏憔悴的女子。
白寐!
眾人心下一驚。
“屬下這就去。”
議論之人連聲告退,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白寐顯然不想輕拿輕,這幾句嗬斥不過實在氣不過。
“把這幾個樣子記住了,找個時間處理了,免得殿下來看著礙眼,另外,所有議論殿下者,殺無赦。”
“是。”鐵騎軍對四衛的服隻次於京洪渲和裏與歸,對白寐的命令沒有分異議。
要不是裏與歸不在,白寐道還不能跟那個老東撕破臉皮,在那些話傳到耳朵裏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死了。。
妄議裏殿下,也是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