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檀之我見尤憐
拉粑粑的橘貓
第四章:雪霜之,緣見野鶴
尤璉看著孟華月鷹嘴鷂目就覺得惡心,緊緊握著衣角的她問:“你我與人私會,可曾看過那人,那人家住何處是何名何姓名?如若沒有那就是構陷!”
“混賬!”李碧柳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如一聲炸雷炸得尤璉一哆嗦,“跪下!”尤璉被驚得魂不附體,手心直冒汗,背脊發涼,緊張得兩眼犯昏,尤璉跪下後,李碧柳站起來指著尤璉一陣亂罵:“我什麼時候生出你這樣的混賬,她在怎麼不濟那也是你庶母,那市井流言都快淹沒了我們秦府,你幹的好事還讓秦家的列祖列宗替你背鍋!你還直言頂撞為你洗刷汙點的庶母!”
盡管骨子裏瑟瑟發抖的尤璉表麵一樣很是硬氣,她怒視李碧柳:“母親真是能會道啊!她是我庶母為我洗刷汙點,那母親又在何處?是否查明孩兒卻有不妥?”
尤璉這話惹毛了李碧柳,怒氣衝從高堂下來,直接尤璉鼻尖咬牙切齒道:“無風不起浪,難不成是空穴來風嗎?我秦家向來坦坦蕩蕩,沒有不妥,今日倒好完全被你丟盡了!”
尤璉顫顫巍巍站起來與李碧柳直視,冷言一笑的她,掃過堂上之人,魏氏一言不發喝著茶水,竇淞的臉上寫著看好戲,而那孟華月不敢與她直視,尤璉繞到李碧柳身邊,指著孟華月還有竇淞道:“此時無非就是有人害我,無憑無據之事為何讓我承擔,還有母親您的眼力怎麼就這麼短淺?”
啪!
李碧柳反手一巴掌,落在秦尤璉臉上,尤璉被李碧柳一掌拍到在地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魏氏搖搖頭早已看穿了一切。一巴掌下去尤璉隻覺得左臉火辣辣的疼,心房鑽心的痛,口腔中彌漫著血的味道,兩眼冒著金星,耳不能聽,頭暈目眩,她側視著李碧柳如同一尊閻王,身後燃燒著不滅的鬼火,而竇淞、孟華月等人就是阿諛奉承的鬼,臉上盡是諂媚的笑!旋暈中的她看見門口進來一人,是仙不對!是偽裝的仙。
秦長容進門口看見李碧柳氣得變形的臉,還看見倒在地上的秦尤璉,臉白皙的臉上已經出現烏青的印子,嘴角邊留著博人眼球的血跡。
秦長蓉避過尤璉拉著李碧柳胳膊,隨後來請安的長歌進來,見尤璉苦楚的模樣瞬間掉了眼淚,她走到尤璉跟前,抱起尤璉,摸著她憔悴的臉,拿出方巾輕輕的為尤璉擦拭了血跡,將她捂著胸口前,眼淚汪汪的長歌看著李碧柳哀求著:“母親莫要在罰妹妹了,妹妹從身子弱,經不起折騰!”
“大姐你這樣偏袒妹妹,有什麼好處,妹妹自己不檢點害的母親臉上無光,害的秦家蒙羞!”
“長蓉妹妹,我們都是自家姐妹,自然是要袒護自己家人,這外麵的流言蜚語不可信,何況妹妹是秦府千金,哪個不長眼的子敢來動尤璉。”
“不敢來?不見得她自己不敢去啊!在了是別人親眼所見,在了大姐,尤璉妹妹可從來沒有把咱們當過姐妹,她是嫡女,我們是庶女,怎能是姐妹!”
“呸!”尤璉朝著秦長蓉吐了一口血水,“你休要惡心大姐,隻有你這樣的庶女才上不了台麵!”
“夠了!我秦家何時分什麼嫡庶之分了,同樣的對待,隻要是我秦家子女那個不是錦衣華榮!”李碧柳氣得青筋冒的直高!
“真是笑話!”秦尤璉被長歌攙扶著站了起來,她鬆開長歌,獨立站直,一頭淩亂的頭發下時憔悴不堪的臉,眼神中放著冷箭,她一步一步朝著李碧柳逼去,“沒有嫡庶之分?是啊!嫡女養著進貢,庶女養著盡孝,真是沒有分別啊!”尤璉字字誅心,語氣中帶著恨意,多麼的不滿今日全部發泄出來,她的雙眼紅得像兔子,滴滴淚從她眼中落出,是雨滴也是結了霜的冰滴。這是埋藏多年的傷心話,全部吐出時尤璉仰大笑:“我生在臣子之家命運已是不公,還有這樣從不心疼兒女的母親真是不幸!”
“你大逆不道!”李碧柳一掌推開秦長蓉,拿起旁邊侍女的鞭子,啪的一聲落在了秦尤璉腳踝上,她悶哼一聲沒有叫疼,原已經燃燒的怒火刹那被澆滅,她像是被灌了水銀一般,涼透了!她背後的太陽緩緩升起,烈日光線刺痛了李碧柳眼睛。
秦長歌跪著拉著李碧柳裙邊,哭著鬧著哀求著讓李碧柳住手,她用身子護著尤璉,李碧柳也隻能就此作罷!
“把秦尤璉關進黑屋!等明日老爺回來再做處置!”
看李碧柳走了,尤璉雙腿一軟臥倒在地,眼中空蕩無神,幾個仆人將尤璉扛起丟進了後院黑房!
中秋剛過,夜中的月亮,又亮又圓,偏房中的張暢與秦長歌起今日白日之事,張暢問:“你為啥今日要護著那秦尤璉,就不怕那夥人把矛頭對著你!”
“夫君,我本在秦府毫無存在感,但尤璉時候處處都想著我,今日她也是冤屈!”長歌裝好了創傷藥和飯食,走到門邊,“夫君早些休息,我讓綠蘿把這些東西送去!”
“你啊!千萬不要著了別人的道!尤璉對咱兩還不錯,你去吧!”張暢脫掉襪子躺在床上懶洋洋的。
綠蘿在門外接過長歌送的物品,連跑帶走到了後院,卻看見竇淞與孟華月二人也提著籃子,看樣子是去看尤璉,綠蘿轉動得眼珠想著怎麼會呢!難不成他們二人也是去關心尤璉的!綠蘿悄悄跟在兩人身後。
竇淞拿出從嬤嬤處門鎖鑰匙,衝著孟華月一笑:“這秦府啊都是一些愛錢的人,隻要有錢,沒有完不成的事,對吧!三夫人!”
“我幫你出了心中的惡氣,你也要重金謝我啊!!”
綠蘿捂著口鼻,心裏惡狠狠的罵道:‘果然是兩人狼狽為奸!’
“呦這不是尤璉嗎?這秦家高高在上的四姑娘,也會落得如此地步啊!”木門咯吱一聲開了,尤璉虛著眼看著外麵刺眼的月光,竇淞與孟華月踏進黑屋之後用關上了門,那一道月光也隨著關門消逝。尤璉挪動了身子,這一下牽扯著被李碧柳鞭傷了腳踝,那令人頭皮發麻的疼痛算是刻苦銘心。
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下是尤璉蒼白無力的臉,泛白的嘴唇邊上還留著血印,臉頰上的手印十分明顯,時過一日反而更加嚴重。尤璉靠著潮濕發黴的牆邊看著這不速之客問;“目的你們已經達到了,我這狼狽不堪的樣子,你們也看見了,還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