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道:“那你怎麼辦?”
明若道:“我應付的了。”
莫離咬牙想要狠心先一步離開,可是回頭看著明若一個人吃力的對抗著那惡魔,她實在沒辦法離開。她怕,她怕她這一走出去和明若就要永別。終於莫離還是暮然一轉身飛身回來和明若肩並肩站在一起道:“既然引不過去了,那就在這裏一絕死戰罷了。”說吧,她從腰間拿出信號燈方向天空,示意君逸然他們快來幫忙,然後便和明若一起和天恒衣纏鬥在了一起。
這一場血肉的拚殺,有著極大的懸殊,可是因為心中的恨與執念,他們不能放棄,就算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也要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站起來。
君逸然,參商,赫蘭,流月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加入了打鬥,所有人都拚盡全力一戰。流月的七弦琴在手輕撥曲調,越彈越快,月彈越快,在和天恒衣一次又一次的對抗之後琴弦叮的一聲七根全斷,而流月一口鮮血就吐在了七弦琴之上。流月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緊緊將琴抱在了懷中道:“池笑,池笑,對不起,七弦琴斷了,我把琴弦弄斷了……”
“流月小心。”莫離驚呼著看到流月抱琴自責不已時天恒衣居然一手插進了她的動脈血管,吮吸了她的血液。
“不要啊!”莫離驚呼著和眾人一起撲過來救流月,可是卻已經遲了,流月的身體被天恒衣狠狠地拋了出去。
“流月。”莫離和格朗幾乎同時驚呼衝了過去,看著流月紅色的衣衫沾染著血色在空中飛揚而開然後落在了地上。莫離想伸手扶起她卻被她製止了。她看著虛無的天空話語已經說不清楚了。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她說:“真好,池笑,我來陪你了。”
參商看著流月的屍體原本冷峻的眸子變得更冷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風靈劍,然後一個轉身向著天恒衣衝了過去,風靈劍在飛雪之中隱隱哀鳴,他短短一刻鍾就打出了一百二十八式,終於一劍刺入了天恒衣的背部。天恒衣吃痛驟然全身內力緊繃暮然發力將參商連帶他的劍一起逼退了出去,然後參商的身體直接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之上。
赫蘭舞者她短巧的匕首靈活的穿梭於天恒衣的四周,她所有的進攻都是再配合著明若,總是拚盡全力的護著他不讓他受傷,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至於險境。明若怒道:“赫蘭,你退開。”
赫蘭笑了笑卻還是不遠離他的三尺之外。這麼多年,第一次他需要她的保護,卻為什麼是為了另一個人?若是那一年在客棧的時候她直接就殺了莫離,那麼現在也就不會是這種模樣,他也不會冒險做這種事情。她不在乎江湖,不在乎麟遊閣,她隻在乎這個黑衣黑袍的人。
明若仍舊在大開大合的和天恒衣對招,時不時和君逸然配合著左右進攻,但是卻還是不時的分心關心著莫離的境況。
莫離的碧水間已經泛出了隱隱的光影,她努力將天易流星溶於劍招增加劍招的威力,一次又一次的劍走偏鋒,以極為突兀的出劍方式殺的天恒衣一個措手不及。她的打法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她已經絲毫不畏懼受傷死亡了。現在的她隻想殺了天恒衣,她要為衡水,流月報仇。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有人死在她的麵前了。
又一次莫離打著兩敗俱傷的打法一劍刺入了天恒衣的琵琶骨,而天恒衣這一次居然沒有一掌劈開她,而是竟用手硬生生的折斷了碧水劍,然後向著莫離的心髒紮了過去。
那一刻,君逸然,參商連同明若都距離她比較遠,完全救助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恒衣雙指架著劍一寸一寸的接近莫離的心髒,一寸一寸的靠近……那一刻,就像是被故意拉長的慢鏡頭,所有人都驚呼的看著那劍就那麼一點一點的刺入莫離的身體,鮮血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再進一寸,莫離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突然‘叮’的一聲,天恒衣手夾的斷劍被人一手捏住,然後飛速的從莫離身體裏拔了出來。是赫蘭,赫蘭一直靈巧的活動於天恒衣的四周,當時隻有她來得及救莫離。所有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明若飛身過去趕忙接住莫離給莫離上藥止血。可是誰知就也在同時,那麼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天恒衣居然隨著赫蘭的用力,將那稟斷劍直接刺入了赫蘭的身體裏。赫蘭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了明若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