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空,驕陽似火。
草地上,綠草青青,風吹似浪,層層疊疊,隨處可見成群成群的牛、羊、馬、鹿,在悠閑的低頭吃著鮮嫩的草。
草地的遠方,是寸草不生的黑色大山,陡峭高聳,似鐵桶一般緊密環繞,形成一個方圓五百裏的山穀。
一條條溪流從山上蜿蜒流淌,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條條銀帶披掛在黑色的大山上,黑白分明。溪流自從山上而下,流經草地,將草地分割出若幹塊兒,最終彙集在山穀中央的一個藍色深潭。
從高空俯看,這樣山穀一個緊挨著一個,如蜂巢一樣,密密麻麻
溪邊,一個年約十一、二歲的赤腳孩喘著破舊的衣衫,雙手抱在腦後,平躺在草地上,一頂破草帽放一邊,嘴裏叼著根草正閉目息憩。
在孩的身邊是一群羊,圍著孩的正悠閑的吃著青草。
孩叫做羊倌,這不是他的姓名,隻是因為他是牧羊的,所以被喚作羊倌。在這片山穀裏,還有許多和他一樣的牧童,放馬的叫馬倌,放牛的叫牛倌,放鹿的叫鹿倌,等等等等。
羊倌從記事開始,他就生活在一個山穀裏,那裏有許許多多和他一樣的孩童,由一些可以在上飛來飛去的人撫養,孩童們便成這些飛飛去的人尊稱‘大人’。
過了些年,羊倌長大了些,便被大人帶到了這個山穀,讓他放羊。大人告誡過他,這些羊就是他的兄弟姐妹,要認真愛護,哪怕是自己受傷也不能讓它們受到傷害。大人還過,隻要他照顧好自己的放養的羊,等到他大了,也可以成為如同大人一樣飛遁地。羊倌為此激動著,等待著
變一時,風雲莫測。
剛才還是豔陽高照,轉瞬間,陰雲密布,厚積如鉛的雲層便遮住了驕陽,霏霏細雨從空中灑落,綿綿延延,如煙似霧。
突然,寧靜的草地上傳來一聲聲的咆哮,響徹山穀,久久回蕩。
羊倌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支竹笛在手中把玩著,穿梭在羊群中,讓羊群緊緊的圍在一起。
在這個山穀裏,除了他們牧童和牛羊馬鹿之外,還生活著老虎和獅子,牧童們把老虎、獅子統稱為‘大貓’。大貓會來獵殺,牧童的作用就是防止自己的牧群被大貓襲擊。
便隨著咆哮,一頭頭凶猛的大貓出現在牧群邊,對著牧群虎視眈眈。
羊倌的羊對此熟視無睹,羊倌雙手撫笛,輕快的笛聲化作美妙的音符飄蕩開去,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浸濕也無法掩飾臉上洋溢的愉悅歡顏。
隨著笛聲悠揚飄蕩,凶猛的大貓猶如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紛紛遠走,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棄,徘徊在牧群周邊。
‘篤篤篤’一匹高頭駿馬奔來,馬上是一個少年。
少年騎著馬遊離在羊群邊,揮手驅散開遊離在周圍大貓,對羊倌道:“羊倌兒,時辰到了,趕羊進圈”
羊倌聞言,笛聲不停,笑容更甚,使勁的點頭,驅趕著羊群往黑色大山處去……
大山腳下是連片的圈舍,羊倌將羊群趕緊羊圈,隨手關上圈門,歡快的走到圈舍最後一間的房舍。
剛走到門口還沒踏進房門,迎麵飛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好砸在羊倌的頭上,“去把衣服洗了。”
“好的,大牛倌。”羊倌取下頭上的衣服抱在手上,撿起地上被衣服砸掉的草帽往頭上一戴,憨憨一笑,應著,走到屋角,把衣服放進木盆裏。
用髒衣服砸他的叫做大牛倌,也是這裏年紀最大,來得最早的,也是武力值最高的。
在這裏,一切都是以個人的實力來決定的,拳頭最大的那個就是話的人。就像他們放養的牧群一樣,隻有最強的那個才能吃到最嫩的草,也隻有最強的那個才能得到交 配的權利!
所以這個牧童叫大牛倌,他是這群牧童中做強的那個!隻有他才能叫‘大’,至於其他的,放牛的被喚作二牛倌、三牛倌放馬的叫二馬倌,三馬倌,放鹿的叫二鹿倌,羊倌是最,最弱的,所以隻能被叫做羊倌了。
“等著……這裏還有……”屋裏還有五六個牧童,紛紛把自己的衣服往木盆裏扔。
羊倌端著木盆不動,讓那些牧童把髒衣服準確的扔進木盆裏,如果髒衣服落地,他還會被牧童教訓的。
“洗幹淨點兒啊,洗不幹淨心沒飯吃,知道嗎?”大牛倌警告著。
“知道的。”羊倌幹脆的應下,端著木盆往門外走去……
山間清澈溪流潺潺而下,羊倌端著木盆來到溪邊,熟練的接水、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