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今日前來是為了馬車失火一事,但卻不是來尋沈元瑤的麻煩,而是來尋永昌伯府。這件事的確是沈元瑤一人所為,但她畢竟是永昌伯府嫡出的二姐,隻要這個身份還在一日,那這件事的後果就要永昌伯府承擔。
雖二嬸登門,定是會叫沈太夫人責罰沈元瑤,但也隻是責罰。這件事不管是沈家還是安家,都會壓下來,既如此就不能真的嚴懲沈元瑤。”安攸寧著,眸中的目光生了幾分冷意。
一旁的沈元嬌卻是怒不可遏:“憑什麼?她一個人作惡,要我們永昌伯府跟著受罪!”
安攸寧聞言聲音越發的冰冷:“就憑她是永昌伯府嫡出的二姐,隻要這個身份一不拆穿,永昌伯府便就需要護著她一日。”
“她根本就不是。”沈元嬌聞言頓時惱怒不已,脫口而出。
卻是被安攸寧冷眼止住,這才驚覺自己錯了話。
放低了聲音輕聲道:“表姐上次不是,她並非我二姐。”
聞言安攸寧點點頭:“她的確不是,但隻要一日沒有證據拆穿,這件事便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若不然傳到她的耳朵裏,讓她有了準備,咱們的證據便會沒有任何意義。”
瞧著安攸寧眼中的嚴肅,沈元嬌也冷靜下來點點頭:“那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證據。”
安攸寧聞言輕聲道:“這就是我今日登門的目的。”
“表姐尋到可以拆穿她的證據了?”聞言沈元嬌頓時目露驚喜。
安攸寧點點頭。
那是昨個早上蘇綠蘿派人送來的消息,是蘇自傑傳信回來,找到了知情之人。
這幾就能到京城。
安攸寧跟她約好十日後在永安寺見麵。
昨晚之所以主動開口,安攸寧就是要與李氏和沈元嬌見麵。
畢竟拆穿沈元瑤身份之事,由著她現在一個外人的身份來做太不合適。
需要借用李氏的手。
眼下因著沈元瑤,整個永昌伯府都跟著受了牽連,要被鄭國公府牽製,隻怕李氏心中厭極了沈元瑤。
再知道有證據能拆穿沈元瑤,李氏一定很是願意跑一趟的。
為了這一步,安攸寧可是破費周章。
想著這些,麵上的神色也微微緩了緩。
那藏在心底的恨,一點一點蔓延。
連著一旁的沈元嬌都感受到安攸寧的一樣,忍不住問了句:“表姐?”
安攸寧聞言回過神來,輕聲道:“嬌嬌你回去告訴姨母,十日後三月十五,讓姨母去一趟永安寺,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
沈元嬌聞言點點頭,想著能徹底的把沈元瑤除掉,心中不由覺得暢快。
剛剛那點不悅便也煙消雲散。
看著安攸寧,雙眸頓時亮了起來:“表姐可想瞧瞧我祖母她們會如何嗬斥懲罰沈元瑤?”
聞言安攸寧不由挑眉,她自是想看的。
隻要能看到沈元瑤受罰,心中就會覺得鬆快一分。
奈何這關係到鄭國公府和永昌伯府。
別是看,隻怕消息輕易都不能透出半分。
見著沈元嬌麵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安攸寧不由問了句:“怎麼你有法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