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還是沒躲過安雅嫻的手。
直掐的她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疼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卻是不敢吭聲。
三夫人瞧著隻當沒看見,由著自己女兒欺負庶女。
等到永昌伯府,這才出聲輕喝道:“把你的眼淚收起來,沒得叫人瞧見,以為受了欺負。”
安雅茹聞言這才敢擦了眼淚,整理衣裳。
瞧著安雅茹紅了眼,綠意當即上前扶住,很是心疼的問道:“姑娘,可是三姑娘又”
話沒完,被安雅茹很是驚恐的模樣止住。
綠意頓時明白,隻怕自家姑娘又被三姑娘當成出氣筒,挨了欺負。
當即輕輕的拉開安雅茹的衣袖,就瞧著安雅茹手腕之上滿是傷。
心疼的紅了眼眶,卻是不敢多言。
這一幕剛巧被從車上下來的白芍瞧見,不由伸手扯了扯安攸寧的袖子。
回頭對上安雅茹微紅的雙目,安攸寧目光落在她的胳膊上,卻隻是輕聲道:“四妹妹還是藏好,若是叫人瞧見,讓三妹妹丟了臉麵,回去受罪的還是你。”
完轉身跟著護國夫人進了永昌伯府。
綠意瞧著忍不住埋怨了一聲:“還以為她是個好心的,不過了句廢話,這種事難道還需要她提醒不成。真是的,瞧著姑娘你被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出手幫忙,就會風涼話。虧得姑娘,還她是個好的,依奴婢看,她還不如二姑娘,至少會關心一聲。”
聞言安雅茹卻是搖搖頭:“大姐姐的是對的。”
完見著綠意皺眉,不由叮囑一聲:“二姐姐雖然關心問幾句,卻無關痛癢,不過是瞧著了,施舍一下善心罷了,她有能力幫我在祖母麵前話,卻不曾開口,明她不曾真的關心。大姐姐與二姐姐不同,祖母本就不喜她,她現在又是個孤女住在國公府。本就不上話,今日這看到原本可以裝作沒看到,可還是過來提醒我一句,她是真心為我好的。畢竟如她所言,最後吃苦受罪的是我。”
著安雅茹嘴角微揚,跟了上去。
前麵白芍瞧著沒人注意,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姑娘,瞧著四姑娘胳膊上新傷添舊傷,隻怕沒少被三姑娘欺負呢。”
聞言安攸寧沒吭聲,隻是看了白芍一眼。
白芍頓時不敢多言。
等走過垂花門才聽到安攸寧開口:“是又如何,咱們幫不了她。”
“為什麼,若是這件事讓太夫人知道,太夫人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白芍卻是有些不理解,追問道。
就見著安攸寧輕歎一聲:“你當祖母不知道麼?既是這院子裏發生的事情,祖母待在院子裏,怎麼會不知道,之所以不管,一是給三房臉麵,二也是讓為了四妹妹好。”
見著白芍越發不解。
安攸寧難得耐著性子開口:“就如今日這件事,不管是誰了,三妹妹定是心中不快,等回了西苑關起門來受罪的還是四妹妹。她畢竟是三房的庶女,還是要在三嬸手下討生活的,若她隻是一個人,祖母有心抱她去鬆鶴堂養著也就是了,可是她還有個庶出的弟弟,還有個姨娘,要在三房活命。再者祖母根本瞧不上三房,既如此唯一能幫她的都選擇袖手旁觀,咱們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