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攸寧點點頭:“這些日子多謝外祖母和舅舅舅母的照拂,攸寧定會銘記於心,他日數倍奉還。”
完吩咐人抬著箱籠離開。
等瞧著安攸寧的身影出了定北侯府的門,屋子裏的人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緊。
老夫人更是氣的背過氣去。
楊氏和馮綺羅趕緊扶著老夫人下去。
隻剩下馮遠征陪著梁國公老國公坐在正堂。
瞧著屋子空了下來。
梁老國公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看著馮遠征,冷聲開口:“那三座山底下埋著什麼?”
聞言馮遠征愣了愣,對上梁老國公的鷹目,知道他已然看穿。
不敢再藏掖,開口道:“埋著一座金礦,眼下開采不到十分之一,已經出了足有萬金,若是這金礦全部開采,非你我能想的。”
一句話頓時叫梁老國公沉默起來。
瞬間明白,為什麼安攸寧會那些話。
如果皇後當真知道,今日就算安攸寧沒有要回,皇後也一定會想辦法討回的。
原想安慰一聲,可想著十分之一便有萬金,那得是多少金子,忍不住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
安攸寧平白將這麼大一筆財富搶走,連他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完全忘了這本就是安攸寧的。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聞言馮遠征麵上的神色越發的陰鷙,拿回那些清單上的東西,他也隻是皺眉。
可拿走這個礦脈,等於端了馮家的根本,馮遠征恨得咬牙切齒:“既如此,那就誰都別想好過!我得不到的,她安攸寧也休想得到!”
著對上梁老國公的雙眸,目光堅定。
梁老國公見此沒有多問。
就算不是看在楊氏的份上,他也是站在馮家這邊的。
但有的事情可以幫,有的事情卻是不能摻和,他年紀雖大卻是清楚的很。
聽著馮遠征完,便站起身來:“我也該回去了。”
著喚了一聲梁國公,便往外走。
馮遠征趕緊起身相送。
等把梁國公送出門外,這才轉身快步去了書房。
安攸寧則是跟著護國夫人坐在馬車上。
因著有了先前那次驚馬,這回護國夫人很是心,特地從府裏尋了幾個好身手的護著。
後麵還跟著不少人運送箱籠。
卻還是不放心,時不時的往外瞧著。
見此安攸寧輕聲道:“二嬸莫要擔心,早上鬧過一次,眼下他們不敢故技重施。畢竟梁老國公的臉麵,求了一次情也就沒用了。”
聞言護國夫人正了正臉色,點點頭:“料想他們也不敢了。”
完這才靠著馬車壁,瞧著安攸寧。
心中越發覺得,不過半年不見,安攸寧竟是變得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無論是今日春宴之上怒斥馮家姐妹,還是金殿對峙,那話的模樣和氣勢,半點瞧不出曾經那個懦弱的影子。
起初覺得她許是開竅了,可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
便是開竅了,也沒有完全換一個人的事。
她現在活脫脫的像換了一個人,若不是瞧著還是一模一樣的臉,她幾乎要懷疑坐在自己跟前的是不是安家的大姑娘了。
似是瞧出護國夫人的疑惑,安攸寧低著頭斂去眼中的情緒,輕聲開口:“今日我被她打的撞在牆上,若不是命大許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