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歡回以熱情地笑:“兄長猜得沒錯,我是江南人士。小弟重歡,這是我的弟弟,重錦!”她舉止絲毫不拘束,很快就和商隊的關係融洽起來。
“重歡小弟,以後叫我阿大就可以了,以後他方若是見到,還能多個朋友。說起來,我還是經常運一些江南的貨物呢。”阿大停不開話匣子,很快就將自己東南西北討生活的經曆告訴重意歡,重意歡和錦宜聽得嘖嘖稱奇。
時間很快過去,有了駱駝充當腳力,很快他們就到了傳說中沙漠中的小鎮上,重意歡也表示自己打算在此等著朋友,與阿大告別,臨走前,阿大給了重意歡一個彎刀和一些幹糧,一再表示有緣大家一定會再見麵的。
重意歡和錦宜終於到了小鎮上,小鎮與鄉村小鎮別無二樣,很多人叫賣東西,隻不過賣的東西不同,他們主要賣一些毛皮之類的東西,像阿大那些商戶路過小鎮時,也會將外麵的東西帶進來,與小鎮上的百姓換一些必需品,填充補給。
此刻重家眾人都因為重意歡留下的書信內容擔憂,兩個女子居然偷偷跑出去,更無暗衛跟著,若是半路遇到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重老夫人和連氏一直在佛堂裏麵為重意歡和錦宜祈福,希望二人能夠平平安安的,而祁蓮昭也因為沒有重意歡的下落,一個人借酒澆愁。
“歡兒太胡鬧了!”重意鳶眼見著祁蓮昭的臉色越來越黑,開口道,“一個女孩子往外跑,好歹有家丁跟著啊,就帶了一個會三腳貓功夫的錦宜,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果不其然,祁蓮昭的臉色緩和,隨後擔憂地看著天空,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
祁王妃卻是滿臉興高采烈,她笑道:“歡兒不錯,頗有幾番當年我的風範。”她因為有武藝在身,年少時可沒少往外跑,對於重意歡的行為,她不怒反笑,與眾人形成了強烈對比,若不是因為她是祁蓮昭的娘親,恐怕祁蓮昭早就翻臉了。
“別說了。”祁悉銘捂著自家娘子的嘴,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話讓祁蓮昭發火,“廚房裏麵似乎燉了燕窩粥,我正好餓了,一起吃一點吧。”
唔唔唔唔唔唔,祁王妃心中大喊:那就讓丫鬟拿過來啊!隻不過她的嘴已經被祁悉銘捂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
“主子!剛剛進城的一個馬夫說見過重姑娘。”暗衛帶給了祁蓮昭這麼一個好消息後,站在一旁等著祁蓮昭發話。
祁蓮昭本醉眼朦朧,立刻清醒過來,將手中的酒壇向後一扔:“走,去看看!”
那馬車車夫正是載著重意歡和錦宜之人,他剛剛回到京城,想用重意歡賞的銀兩去給一件老小買些吃的,卻正好看見巡城的官兵手中拿著兩幅畫像一個個地詢問。
雖然畫像中的是兩位女子,但是馬夫很肯定就是他載得兩個公子哥打扮的人,想到那兩個舉止很是娘娘腔,馬車立刻明白是同一個人。聽說有賞金後,馬夫立刻湊到了官兵的身旁,笑嘻嘻地問:“官爺,這賞金千兩是真的嗎?”
“去去去,一邊兒呆著去,這皇榜上可都寫著呢!若有欺騙者,抄家滿門!”巡城士兵已經問了兩天了,全無頭緒,嘴都說破了,此刻哪來的閑心去理一個車夫。
“官爺,小子真好知道這兩個姑娘的下落呢。”車夫一臉憤怒,“你若是不要知道,那就算了。”他想著賞金千兩能夠給家中改善生活,也能在偌大的京城中置辦一處房產,家中病母弱妻能夠過上好日子。
巡城官一聽車夫說有關於重意歡的笑意,一個個地圍上來:“小子,你要是騙我們!看到皇榜沒,啥五殺!不過嘛,你若是真的有皇後的消息,賞金千兩。”
車夫哪裏想到那皇榜之上兩個女子之一居然是當朝皇後,他嚇得軟了腿,一時之間也不敢再想那千兩黃金的事情,隻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訴巡城官兵。
“你隻把她們送到塞北沙漠,可知道她們要去哪兒?”祁蓮昭聽到了車夫的話,快步走上來,眼神銳利地看著車夫。
其他人更是立刻跪下去:“參見皇上!”車夫哪裏想到一整個地方就自己和皇上站著,他戰戰兢兢地打算下跪,卻被祁蓮昭攔住:“你不必跪,將你知道的全告訴朕!”
一種特殊的榮譽感更是讓挺直的身子,隻不過仍在發抖的雙腿證明此刻他的緊張,他吞了一口口水道:“這兩位姑娘身穿男裝說是要去找沙漠中的小鎮,想要去看看小鎮的房子是如何建造的。”竟一股腦兒地將重意歡對錦宜說得話話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