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歡跟著祁蓮昭好不容易趕到了六皇子府,剛剛見祁蓮昭怒氣衝衝就跑出來,她想著不對,就趕緊跟著過來了,正好看見祁蓮昭臉色恢複平靜,站在六皇子府一臉懊惱,似乎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妥。
“蓮昭。”重意歡輕聲呼喚祁蓮昭,她的聲音十分溫柔,生生得將祁蓮昭的心都給叫酥了,“回去吧,老夫人為你準備了踐行酒,至於六皇子的禮物,老夫人打算下午親自送還給六皇子。”
祁蓮昭點頭,拉著重意歡的手溫和地笑:“怎麼辦?歡兒,你這般耀眼奪目,我怕此去,回來之時你已經兒孫滿地了。”
“胡說!”重意歡見祁蓮昭一臉撒嬌地像個討要糖果的孩童,她噗嗤一聲笑了,“你放心,我定會等你回來的。”
她二人攜手相伴回去重府,卻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六皇子雲淵澤一直看著重意歡的背影,落寞地等著重意歡能夠回頭看他一眼。
到了道別之時,
“老身代表著重家所有人祝祁世子旗開得勝!”老夫人一杯薄酒代表了眾人的意思,她笑著為祁蓮昭踐行,隻不過眼中還是有些擔憂的。
祁蓮昭也不推辭,一飲而盡,隨後將酒杯狠狠摔碎:“老夫人放心,蓮昭一定會平安歸來,凱旋之日,就是蓮昭與歡兒成婚之時。”
縱使重意歡和祁蓮昭再舍不得,兩人還是到了離別的時間,重意歡看著馬背上的祁蓮昭,他已經換了一身銀色鎧甲,英明神武,通身一股肅殺之氣,與平日裏在重意歡麵前的幼稚男子完全不同,眉宇間皆是自信,仿佛整個人就是天生為戰爭而生的,他隻要坐在那裏就能給人一種安心感吧。
“歡兒,等我回來。”祁蓮昭一拉韁繩,飲風嘶鳴一聲,隨後轉個彎飛奔出去,眾人隻看見他的背影越來越小,最後慢慢消失,重意歡還夠著脖子看著,戀戀不舍。
寒風漫起,肅殺不僅僅是邊關,還有整個京城。
下午,重老夫人就親自將百擔珍寶還給雲淵澤,雲淵澤看著精致珠寶,款式皆是來自宮中,他也不表露出來。
“承六皇子錯愛,隻不過歡兒那丫頭野性難馴,一心念著祁世子,說來也是羞愧,是我重府管教不嚴,定不會讓歡兒再入了您的眼。”老夫人一番話冠冕堂皇,將重意歡貶低捧高雲淵澤。
雲淵澤搖頭,將跪在地上施禮的重老夫人扶起:“也罷,是我強人所難了!”祝福重意歡的話即將說出口,便有人捷足先登開了口。
“笑話,我皇家的兒子想得到一個人是如此之難?”雲禦風倨傲囂張,他看著老夫人寒意畢現,“回去告訴重意歡,如果六皇子執意要娶她,還要她好好審計奪量一番。”
雲禦風直接威脅,讓重老夫人為了難:“聖上旨意,將歡兒交給祁世子,一女不能二夫,請皇上收回成命。”
雲禦風說一不二,他意味深長地盯著老夫人道:“若是要朕收回成命,那朕就收回祁蓮昭和重意歡的婚約的,賜婚六皇子雲雲澤,三日後成婚!”
雲禦風打的主意很好,趁著祁蓮昭與驍勇族戰爭之時,將重意歡嫁給雲淵澤,他也可以盡快退位,別看他中氣十足地忽悠老夫人,實則已經是外強中幹,?所以才急著將重意歡嫁給雲淵澤,不惜撕破君臣臉麵。
“皇上……”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雲禦風翻臉比翻書還快,作為皇上的他居然輕而易舉地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論,一時之間也是忿忿不平,“為君者,怎可以用權力為所欲為?”
雲禦風哪裏想到老夫人會還嘴,他手指指著老夫人的額頭,從手指顫抖的程度看出來他其實已經瀕臨爆發,“竟然敢頂嘴,來人,將她打入天牢!”隻一瞬間,雲禦風就想到了威脅重意歡的法子。
“父皇,不可……”雲淵澤答應了祁蓮昭保護好重意歡,自然是將重意歡的家人也保護好,他雖然因為雲禦風的指婚心中雀躍,想著重意歡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喉嚨湧出一絲苦意,“不是我的得到了也不會屬於我。”
雲禦風對自己這個兒子還是很滿意的,隻不過有一點就是他有著想成為皇上的心,卻不夠狠:“朕都是為了你,隻要你與重意歡成婚,朕會立刻將皇位傳給你,以後有重意歡輔佐你,朕也就放心了。”說完咳嗽兩聲,顯出蒼老之態。
雲淵澤陷入兩難,登入高位就能得打他想要的,可是他兩世想得到的都隻是乳娘和重意歡,這一世遲了一步,沒有遇到重意歡,但是他已經有乳娘了,這一生在重意歡看不到的地方看著她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