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點來幫忙。”一個大媽對阿木訓斥道。
阿木厭煩的瞟了她一眼,然後開始收餐具。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個場景出現在哈倫哥斯酒館。
阿木已經在這裏當了很多年的幫工了,從老板把他寄養過來之後一直到現在。那年他才五歲,是一個棄兒。酒館有時很忙,他最多的時候一要幹十九個時的活計。但每當中午其他人都在睡覺的時候,他都會跑到酒館對麵的書店裏看書,書店不大,但各種各樣各式各行的書都有,好像全世界都濃縮在這裏。
平常他是一個孤僻、不善言語的人,但隻有酒館老板的女兒才知道,他是一個真正的神經病,每當看見他在一個人蹲在草叢邊發呆時,她都跑過去跟他攀談良久。
多年的生活日漸絕望,阿木最近開始變的怪異起來,以往幹活麻利的他現在經常看著窗外發呆,夜裏也總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在一深夜,他的室友看見他站在窗前,將雙手奮力向外伸出,似乎是想要抓住上照射下來的月光,這景象可把室友嚇得半死。過了良久,他才將手收了回來,那時他眼中噙著淚水。
……
“阿木,你昨晚在抓什麼?”第二,詩瓊早早地跑來問他,詩瓊便是老板的女兒,也是鎮人人青睞的仙女,長的勻稱且恰到好處。
“我想透過月光抓住月老那枯瘦的手掌。”
“月亮上的不是嫦娥嗎。”
“幾千年了,她老了。”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事?”詩瓊覺得他今有點奇怪。
阿木停住腳步,轉過身子,正對著她:“我不想再待在這個鎮了,我決定要走了。”
“你要走?”詩瓊聽完頓時緊張起來。“為什麼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太虧待你了,你放心,我回去一定跟他,讓他給你加薪,再你在這已經幹了很多年了,如果可以,我就讓我爸同意你當正式工。”
“我怎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就算他讓我當正式工,我也不會再留下了。”阿木難得認真的跟詩瓊。
“別鬧了,這裏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走啊?”
阿木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詩瓊有些不安起來:“你不會是真的想走了吧?”
“你猜啊。”阿木回答。
詩瓊驚叫:“不要,阿木,我會舍不得你的。”
“我也舍不得你啊,但又能怎麼樣呢?”
“那~~”詩瓊有些傷心。
“你什麼時候走。”
“就今晚,我到書店老板那裏道個別就走。”
“行,你等著我。”詩瓊完便跑開了。
阿木詫異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
今阿木已經全沒了幹活的心,沒到下工時間就早早跑了出去。
他來到陪伴他多年的書店,陳舊的木門在吱呀聲中被推開了。
“阿木,今這麼早?”
一個老人躺在躺椅上,撫摸著手中的書:“這本書不錯,你帶過去看看吧。”
“不用了,老頭,我今是來道別的。”
“怎麼了?”
“我攢了點錢,打算去亞倫城。”
“決定了?”
“恩。”阿木用舌尖添了一下幹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