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漢國寧江市。
一幢別墅之內。
陳南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褲衩,盤膝坐於床上,滿身都是汗水,頭頂上甚至冒出了絲絲熱氣。
失去半年的修為,終於有了恢複的希望。
堵塞在大脈之中的那股淤血,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下,已經開始鬆動了。
勝利就在眼前!
陳南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加快了運功的速度。
嗡嗡……
一隻蚊子從窗外飛來,正落在他褲襠上。
如同針管般尖銳的嘴巴“滋”的一下就鑽了進去,拚命的吸血。
噝……
陳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癢!
他強忍了半晌,實在扛不住了,一巴掌拍了下去,蚊子瞬間粉身碎骨,而他自己也痛得好懸沒哭出來。
那隻蚊子大概至死都沒想到,他連自己都下得去手。
這絕對是個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蚊子雖死,可被叮過的地方依舊奇癢難耐。
陳南隻好伸手進去撓癢。
然而事情就是這麼狗血,在他撓的最痛快的時候——
“陳南,我要出去有點事,你……”
秦藝欣剛推開門,連話都沒完,便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
她感覺自己的眼睛在這一刻已經瞎了。
這家夥光著大半個身子,就穿了個褲衩盤膝坐在床上,那隻無處安放的右手還在做著謎之動作,臉上滿是陶醉之態……
秦藝欣臉紅了。
此時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該什麼好。
她真的無法理解啊!
為什麼要盤膝而坐呢?不累嗎?難道這姿勢有什麼內涵?
“你……你繼續,我什麼都沒看到。”
她完連門也沒關,轉過身急匆匆跑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陳南。
“喂,你聽我解釋……”
陳南生無可戀的看著房門外,感覺自己的一世英名在頃刻間全毀了。
“你不用解釋,我懂,我都懂……”
外麵傳來秦藝欣偷笑的聲音。
你懂個毛啊!
我撓個癢而已,為什麼要想歪呢?
都怪那該死的蚊子。
陳南惱恨的將那隻蚊子的屍體捏起,用力一搓,瞬間化成了齏粉,也算是大仇得報。
“算了,來不及解釋了,先幹正事吧。”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運轉玄功,衝擊大脈中堵塞的淤血。
額頭上豆子般大的汗珠不斷冒出,順著臉頰滑落,陳南緊咬著牙關,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噗……
一股黑色的汙血從口中噴出。
陳南臉上的神情立刻放鬆了不少,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半年,整整半年了。
感受著體內奔騰不息的真氣,陳南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重獲力量的感覺,真好。
雖然隻有七成的功力,但總算有了希望。
隻可惜那個傻丫頭,卻再也回不來了……
陳南歎了口氣,從床上跳下,衝了個澡穿好衣服,便走出了房門。
他想找秦藝欣解釋一下剛才的誤會。
可當他來到大廳時,卻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去房間一看,也是空的,大概已經出去了。
“等她回來再吧。”
陳南在沙發上躺下,打開了電視機。
他跟秦藝欣並非姐弟,也不是什麼親戚,隻是他半年前與人決戰,重傷垂死倒在路邊,恰好被秦藝欣救了回來。
整整半年他一直都住在秦家,除了吃軟飯,就是躲在房裏運功療傷。
而秦藝欣對他也很好,從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