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覺得頭疼的很,暈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總覺得有光照著自己,暖暖的,甜甜的。還有不知道有什麼香味盈入鼻間,很淡卻很溫馨。
她覺得自己很困,可靠著的東西卻烙的自己生疼,又忽然覺得身上很冷,感覺自己身後有什麼冰冰的東西。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靠在墓碑上,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轉身,看那墓碑上麵赫然刻著:大安國榮王府榮王妃蘇皖之墓。
蘇皖徹底清醒,一下驚的站了起來。
自己!那是自己的墓碑,自己死了嗎?怎麼可能?
她抬起手,對著陽光看看,這是一雙很美的手啊,纖纖玉指,可是自己的手沒有這麼漂亮吧。蘇皖覺得現在有些頭疼了,她分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低頭,看著地上的影子,嗯,有影子,那說明自己還不是鬼,蘇皖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在自己那所謂的墓碑旁邊是一株桃樹,陽春三月真是桃花紛飛,滿目嫣紅,且桃花的的芳香撲鼻而來,給陽光中都增添了暖暖的香甜。
可是在這日光普照,鮮花盛開的環境下,再看著自己冰涼的墓碑,蘇皖有些不知所措。
她喪氣的坐在桃花樹下,這時有一個聲音響起來:“怎麼,榮王妃,不認識自己了嗎?”
蘇皖沒有想到這裏竟然不止自己一個人,她起身四處尋找。不過這人的聲音是很好聽,可是蘇皖確定自己絕對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聲音,大概是陌生人了。
無論東南西北,沒有看見什麼人影,這是一個才剛剛結出來的還沒有指甲蓋兒大的小桃子打在了蘇皖頭上。
抬頭,隻見一個穿著淡墨色衣服的男子坐在不遠處的樹枝上,那人長的清秀俊美,豐采照人,一看就知絕不是泛泛之輩。
蘇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便更加肯定自己從未見過此人了。且不說,這人超凡脫俗的容貌氣度,就算他是一介凡夫俗子,平庸不堪,隻要曾經見過蘇皖那絕好的記性也一定會記得。
於是,蘇皖看著他,有些防備地問道:“敢問先生你是哪位?為何出現在這裏?又為何認識我?”
那男子微微一笑,陽光順著樹枝的縫隙在偷偷的撫摸著他:“榮王妃的賢惠之名,不說京城,就算是整個大安國,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我又怎會不得知呢?”
蘇皖聽著他這應付的口氣,有些惱怒:“我竟不知我的大名全國皆知。不過,我雖為王妃,卻緊尊女誡,對於男子從不隨意相見。既然我肯定自己從未見過先生,那麼想必先生也該是從未見過我的。”
那男子戲謔的一笑:“想不到榮王妃竟然對自己的記性,如此的自信啊。”
蘇皖看著男子,不語。
男子擺了擺手,又隨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好了好了王妃娘娘,我不作弄你了。我隻是一個突然善心泛濫的平常人。你雖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的。不過,看你的反應,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經換了一副皮囊吧?”
蘇皖看著這男子一派的清風霽月,可以開口就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於是忍不住私下揣度:這看似風華的人莫不是個瘋子?
但又見他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便直接發問:“我換了一副皮囊?你這是胡言亂語些什麼?”
男子自知蘇皖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就在自己身上袖中開始尋摸什麼,不一會兒就向著蘇皖丟過來一個東西:“榮王妃啊,看看鏡子中的容貌吧,這可是我浪費了好多靈力才造出來了,你可不要被自己嚇一跳哦,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滿意的。。”
蘇皖趕忙伸手有些狼狽的接住,見是一麵很精致的銅鏡。她舉起鏡子,有些奇怪的看過去。
然後看著鏡中的那張臉,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銅鏡扔了。那鏡中人年紀不過十五六,長的嬌豔美麗,雙眼生波,眉細彎彎,生的嫵媚又風流。不論是男女還是老少,看了之後,都會忍不住讚歎一句:“好一個偏偏俏佳人。”
便是蘇皖自己也不禁失神的一直盯著鏡中那美麗的女子。
那男子看蘇皖一動不動,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從樹上飛了過來停在她麵前,先是低頭仔細的打量著她,在她眼前擺擺手,見她還是一副癡迷的樣子於是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