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師父。”
得到了周牧的肯定，程處默立馬挽起衣袖，躍躍欲試道，“師父，你來教我怎麼做吧，俺這就親自動手！”
幹就幹。
程處默也是一個實際的行動派，他立馬就去提桌上的食盒，打算親手學藝，然後嚐一嚐蝗蟲的美味。
“……”邊上的老程，老臉忍不住一抽，有些想暴打程處默一頓。
陛下都還沒發話，大郎這臭子發什麼瘋？
“咳咳…”老程趕緊幹咳兩聲，提醒程處默不要私自亂來，陛下還在這兒呢，能不能有點禮儀？
可程處默卻以為，老爹這是在提醒他，要在陛下麵前表示一番。
於是，程處默笑嘿嘿地拱手，對李世民道：“陛下，您就喝茶等著吧，微臣親自動手下廚，待會兒就可吃到美味了！”
“可。”李世民點頭笑笑，對程處默甘願當白鼠的舉動，感到十分滿意。
周牧也喝了口茶，笑著道：“徒兒，你先拆掉蝗蟲的翅膀，讓內髒的贓物擠一下，再用水浸泡幹淨，為師便來教你。”
“得勒，師父！”
程處默鬥誌滿滿，立馬提著食盒走向鍋爐邊，衝陳老漢喊道，“老叔，快來幫忙。”
“呃…來了…”愣了愣的陳老漢，趕緊跟著過去，與程處默分工合作。
看著這一幕畫麵，李世民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周牧，忍不住問道：“周牧，你這手藝…可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因為李世民實在找不出理由，為何食舍的籠包，味道會如此美味。
甚至，連程處默這種紈絝公子哥，都心甘情願地來當學徒。
而且無數百姓就算排隊，也要來買籠包去嚐嚐。
畢竟此前，他還從未聽過‘籠包’這個法，以及這種做法。
今日，李世民還是頭一回見。
“陛下果然慧眼。”周牧豎起大拇指，笑誇了一聲。
然後，周牧就心思一動，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
於是，他臉色微苦地解釋起來：“其實，子這門手藝，也就是窮琢磨而已。”
李世民看出了周牧臉上，帶著一抹別樣神色，似乎大有苦衷，不由問道，“這是為何？”
“哎…”
幽歎了聲，周牧搖頭苦笑道，“因為，我若是做不出籠包來盡快賺錢，可能再過幾日，不光是我這個店，甚至連我本人，都要被放貸的人給賣了…”
李世民聞言，當場就不由眼角一眯。
因為他從周牧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極為重要的關鍵詞——放貸！
放貸，在大唐是禁止的！
甚至設有律法規定。
隻不過，許多人都對此屢禁不改，視若無睹而已。
如今聽周牧這話，似乎還能從周牧口中，得知是誰放貸的。
在長安城腳下，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李世民自然就不得不管。
於是，李世民眯眼追問道：“那放你貸的人是誰？”。
周牧還未來得及回答李世民，就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喝聲。
“周牧，程處默，你們兩個臭不要臉的家夥，給老子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