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隻得主動走向老程，看了看閉合的食盒，疑惑問道：“這裏麵裝的何物？”
這一次，老程並沒有多嘴發話。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能讓周牧與李世民上話，那他今日的任務，就已然完美。
至於後麵的事兒，直接交給李世民來處理就可。
“打開看看。”李世民饒有興致地笑道，“絕對是個好東西！”
起先，他還有些不大信老程的話，不過今日一見，李世民總算是相信了。
對於周牧，你就不能來軟的，而得直接用尊貴身份，來光明正大地欺負他才行。
不然這子，那是一點兒都不上道！
而且，別是碰見程知節這個國公爺了，隻怕就算他將自己是皇帝的身份，直接告訴給周牧，可能周牧也不會半分錯愕驚訝。
因為從周牧臉上，李世民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丁點兒的驚詫。
光是這一份淡定自若的舉止，就讓李世民對周牧，不得不刮目相看。
然而，對於李世民的話，周牧是沒有半點兒好奇心。
“既然是好東西，那子更不敢亂動了。您二位……還是趕緊拿回去吧！”
周牧瞥了眼食盒，就直接收回目光，自顧自地倒了盞茶，開始品起來。
因為直到現在，周牧連麵前這男子是誰，都不知道。
而且，看老程剛才的那番舉止，明顯就是在給李世民搭台階。
周牧心中也隻是有些猜測，這人可能是李世民，也有可能是國公爺。
因為若是其他人，老程還不至於如此殷勤。
所以，周牧直接拒絕。
你找我做菜，還要我親自動手，來打開食盒？
還真把我給當廚子了？
我才不是廚子！
再了，這事兒對周牧也沒任何好處，他為啥要按李世民的吩咐去做？
‘不知者無罪’這句話，周牧還是知曉的。
空氣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
“……”李世民也是嘴角微抽。
他還是頭一次覺得，微服私訪隱藏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大好用。
因為幾乎所有長安城的百姓，都認得他龍顏。
但麵前的食舍老板，貌似卻並不認得。
而且，還拒絕得如此幹脆利落，同時讓人內心一陣不由梗塞，毫無辯駁之力。
“咳咳，師父。”
邊上的程處默，也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僵硬，於是他連忙主動上前，打著哈哈緩解道，“徒兒給您打開瞧瞧。”
程處默立馬將食盒蓋打開。
一隻隻折翼蝗蟲，正在食盒內活潑亂跳，貌似想要從食盒中蹦出來。
程處默當場就一臉錯愕，看了看老程與李世民。
“二叔，父親，這蝗蟲……也能做菜的嗎？”
程處默吃吃地盯著他們二人，突然感覺，自己的三觀有些被顛覆了。
“怎麼不能？”李世民反問一聲。
看了看對麵的周牧，李世民有所明示地哀歎道，“如今下蝗災泛濫，百姓顆粒無收，如果這蝗蟲不能吃，我還真想不到，百姓們還能如何度過這個寒冬！”
「煎炸廚藝精通+1」
「腿肌健碩精通+1」
「琴技精通+1」。
接連三道聲響，連續從周牧腦內宮殿彈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