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打量了老程的麵相一番，又跟程的麵相，相互對比了好一陣兒，周牧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是都，父親、兒子的長相，應該很相似的嗎？
可他們二人的麵相，僅僅隻有一份相似。
這哪裏能看出來，他們是父子？
周牧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別樣的念頭：“咳咳，徒兒，你與國公爺長得不大像啊，莫非，你是隔壁老王……”
“是老子親生的！”
程處默還未反應過來，倒是程知節的臉色，當場就微微一黑，忍不住怒道，“隻不過這混子的長相，隨他娘親而已！”
“呃…原來如此…”周牧訕笑著打哈哈，微微拱手賠禮，“是子失敬了，還請國公爺勿怪。”
他就嘛，程處默長得如同女子般的好看，而老程又長得如此著急寒酸，如果不是程處默的娘親極其好看，程處默也不會生得如此漂亮。
這麼一解釋，倒也沒什麼毛病，順帶還解了周牧心頭的千年疑惑。
“嗬嗬…”程知節沒好氣地瞪了周牧一眼。
現在他總算是相信了，程處默與府上家丁，昨晚對他講的那通辭。
這家食舍的老板，果然是一個嘴巴毒舌的家夥。
居然連他也敢當麵隨口調侃，膽子倒還挺大。
不愧是年少無知很狂妄。
但見老程臉色似有不悅，而且還押著程處默，親自上門而來，周牧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情。
於是，周牧主動出聲問道：“國公爺，不知您親自來此，可是有事找子？”
“沒什麼事兒。”程知節搖搖頭，然後就很套路地道，“聽我家大郎，昨日花了六十貫錢拜你為師，所以老夫今日…”
周牧當即就打斷老程的話：“國公爺，學費既然已經交了，手藝我也傳了，不興退款的啊！”
“……”程知節臉色猛地一抽，“老夫是那等氣之人嗎！？”
“嗬嗬，我一看國公爺，您就是心胸大氣、話一言九鼎之人！”
周牧立馬豎起大拇指稱讚起來，“試問普之下，除了當今聖上之外，還有誰人，能夠像國公爺這般大氣，受人尊敬？”
這番馬屁雖然拍得很生硬，但卻不得不，很是契合老程的心。
特別是在，周牧剛才已經惹怒了老程的情況下。
果然，老程瞬間就平息了怒氣。
“咳咳……”麵上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內心很舒爽的老程，揉了揉肚子，對周牧斥道，“別淨撿這些好聽的話吹捧老夫，老夫今日來此，是想嚐嚐老板的手藝。不知老夫可有這個福分？”
“既然國公爺有吩咐，那子自然是肝腦塗地。”周牧笑嗬嗬地伸手示意，“國公爺，裏邊請。”
能夠得到老程的欣賞，周牧內心知道，他在長安城便能夠安穩下來。
所以，隻不過兩句好話而已，倒也沒什麼損失。
老程滿意地點頭一笑，給了個‘你子我看好你’的眼神，然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食舍。
周牧見狀，知道目的已經達成，於是吩咐道：“徒兒，還愣著幹什麼，開門接客，趕緊給國公爺做籠包！”。
程處默：“？？？”
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