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舍內的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安靜下來。
無數百姓，紛紛納悶地看向程處默。
盡管他們內心一片狐疑，嗅著鍋爐旁散發出的蔥香味道的同時，還在‘咕嚕’地不斷咽口水，但卻沒人敢貿然出聲。
周牧看到這一幕場景，滿臉好奇地轉頭，問程處默道：“怎麼了，徒兒？”
程處默被這股‘清新氣味’熏得雙眼微泣，趕緊用袖子捂了捂鼻子，徑直從鍋爐旁來到李逸身邊坐下。
自顧自地喝了口熱茶，程處默方才沒好氣地埋汰：“師父，味兒不對。”
“什麼味不對？”周牧好奇詢問。
“就是…”
程處默剛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忽然就打了個結。
轉頭看了看數十名百姓，強行憋住了內心吐槽的衝動，程處默欲言又止地歎著氣，“哎，算了，沒什麼…”
“……”周牧直接翻了個白眼給程處默。
這家夥，到底想啥呢？
為何話的時候，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周牧滿臉的莫名其妙。
“我去看看。”話間，周牧悠然起身，朝鍋爐旁走去。
隻是，才走到距離鍋爐一半的距離，那股‘清新氣味’就嗆了周牧一臉，嚇得周牧急忙轉身回去坐下。
現在，周牧算是徹底明白過來，程處默為何會這般生氣了。
這特麼都什麼味兒？
隻怕，有人好幾年都沒洗澡了吧…
還有那‘清新可人’的腋香…
周牧趕緊扇了扇鼻前空氣，免得中毒而死。
程處默見狀，頓時就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嘿嘿地咧臉道：“師父，味道怎樣？對不對你口味？”
“嗬嗬…”
周牧瞥了程處默兩眼，發現程處默這子壞滴很，竟然敢借此來整自己。
必須給他點兒教訓才行！
悠悠然地端起茶盞，酌了一口茶，周牧才不緊不慢地抬頭，盯著程處默出聲：“徒兒，你去給他們裝籠包，別在這兒幹坐著。”
“？？？”程處默頓時就傻眼了，遲疑道，“不是，師父……”
周牧直接打斷程處默的辯解，一本正經的嚴肅臉：“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還想不想學手藝了？”
“……”程處默瞬間啞口，滿臉不自然的微搐。
畢竟他剛才，都已經命人去程府，叫府上人送六十貫錢來了。
而且他也萬分確認，這籠包，他老爹一定會喜歡。
學會了手藝後，他回去也肯定不被挨打。
程處默隻得委屈點頭：“想學。”
周牧頓時就樂了。
夥子，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
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既然想學，那你就好好當一名學徒。”
李逸光明正大地教訓起程處默，“尊師重道的道理，你懂不懂？快去吧，別讓為師失望！”
╥﹏╥
程處默當場都想哭了。
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師父，徒兒錯了…”不甘心的程處默，委屈了大半晌，最後才硬生生地憋出來這麼一句。
“籠包，就讓他們自己去拿，徒兒給您捏肩，您看這樣好不好？”
剛才，他差點兒就被這股‘清新氣味’，給直接熏哭了。
程處默可不想再去遭罪。
他哪裏有曾想到，周牧看起來為人心胸寬廣，實際上卻這麼心眼記仇。
‘早知道，就不隨便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