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掩飾不住的，是那一閃而過的猩紅殺意。
這樣的以離笙，忽而讓沫兒想起了那次出宮後，被以文軒堵在路上之時漫天全是血色，彌漫了她的雙眼，隻是那時他的雙眼最起碼不是冷到徹底的。
如今，他似乎最為心愛的寶物受到損壞，非要以天澤付出性命為代價，沫兒突然間起了一層後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卻被以離笙伸出的一根手指堵住。
“不是他要殺我，是我要殺他。”
以天澤淡淡言出一句話語，清冷的不留有一絲感情。
僅僅是這樣，沫兒卻聽出了他話語中另一層含義，他在憤怒，並非沒有見過以離笙薄怒的模樣，但是從見到他到現在以來，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無以複加的憤怒。
因著這份憤怒，必須殺人來平複。
“他不該碰你！”
在沫兒征愣當中，以離笙低低歎出這句話語。
旋即，一襲白影徐徐轉了過去，三千墨發在著後背之上來回蕩漾刹那之間，沫兒隱隱記起了一些適才之事，以天澤把她強行抵在牆上，企圖侵、犯於她。
那麼，他這麼的憤怒僅僅是因為她嗎？
沒有時間容沫兒想得太多，隻因以離笙已然走到了一群暗衣人中間，長長墨發在著冬風吹拂下，劃出一個極美的弧度很快的，以天澤在著上麵一揮手，一群黑衣人便從著四周湧動了上來。
沫兒一時啞了聲，不知該出口說些什麼，隻能怔怔望著麵前這一幕在著一群黑衣人當中，以離笙白衫尤為顯眼，從這他的身邊不時有著劃過一道鮮血，伴隨著一個暗衣人落地。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散落了一些暗衣人屍體，血腥味到處彌散，飄入沫兒鼻間，心口處湧出一絲惡心之感，令她迫切的想要彎身吐出。
“不要打了阿離求你不要再殺人”
眼角有著淚水滑落，沫兒艱難出聲，隻覺心下間被什麼堵住一樣，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忽而之間，剩下的暗衣人齊齊向後倒退，依舊四周圍繞著以離笙，下一刻，從著身上一個個拿出了圓形彎刀，向以離笙飛滑而去。
沫兒原本起伏不定的心下，登時注入了一絲緊張旋即，雙眼恨恨抬起頭，望向上麵的以天澤，但見他一副冷冷觀戰的模樣，對於死傷之人根本沒有什麼情緒。
“以天澤他們也是一條生命，你趕緊下令他們住手！以天澤求你他們不該死的”
全身上下動不得一絲一毫，沫兒焦急卻又沒有辦法，對於以天澤所言的那些話語，隻能看到以天澤嘴角的冷笑，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空氣當中更重的血腥味傳了來。
以離笙就算再強大，也終究會喪失一定的力氣，然而那些暗衣仿若不會累般隻要未曾徹底失去性命，被打倒在地上之後，皆會再次站起來。
在一片混亂當中，以天澤忽而從著屋簷之上躍身而下，直直到達以天澤身邊那裏。
“阿離，小心”
沫兒心刹那間提到了嗓子眼，失聲對他一個提醒。
下一刻，以天澤似是聽到了沫兒的聲音一般，身上散發出一團火紅的光芒，沫兒心下訝異，雙眼定定注視那裏，等待紅光光芒逐漸落定。
這時才想起自己手腕上的鳳血玉鐲，隻見紅光慢慢減弱直至消失不見，這個鐲子，除了她去沫離齋時不戴其他時間都會戴在身上，難道這一次又是他救了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