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以離笙伸手放於沫兒肩膀的左右兩側,垂眼望著正處於不安之中的沫兒。
“我不想讓旁人看到我現在的模樣!”
沫兒微微咬緊下唇,將頭深深垂下的低語一句再怎麼說,今天可是以女主人身份出現的第一天,若是府內上人看到她這副出醜的模樣,豈不是失了所有麵子?!
以離笙唇邊淡淡一笑,僅僅隻為沫兒所言的這番話語,末了,轉過身子走向一處,待再度返回至沫兒身邊之時,手中已然多了一方白色紗巾。
繼而將之遮在沫兒的臉頰之上,隱去了上麵的那些紅疹。
“這樣,不就看不到了。”
以離笙淡淡的說著,帶著些許安慰的味道。
沫兒抬起眼來,鬆了口氣似的點點頭但是轉瞬,眼裏的神采又失了去:“可是這樣我怎麼吃東西?”
聞此,以離笙唇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隨之在沫兒不情不願的目光當中,斂了斂神色:“用飯時,可以讓下人們退下。”
一語畢,自己幹伸手輕輕拂過沫兒垂落下的發絲,遂轉身回走至床榻邊緣,微頓片刻之後,伸出手拔下頭上的梨花木簪,登時三千墨發沒有了一點約束,順滑而下。
沫兒一時不由怔住,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以離笙,卻見他忽而伸出手指,緊接著拿木簪尖端對準用力一劃,登時鮮血從著上麵冒了出來。
心頭微微一顫,腳下已然迎了上去而就在此時,以離笙就此略彎下身子,將手指放在床單上某一處,來回摩擦些許之後收回手指,上麵形成鮮紅的狀似花瓣紅色痕跡。
隻消一瞬,沫兒就已明白以離笙這樣是為何意,對於這一點,她雖然沒有實際經曆,但是卻也無有一絲陌生,這是象征著女子純潔的證據,新婚夜床第間必須有的一點,簡稱落紅。
以離笙之所以這麼做,應是為了不讓她落下話柄這一點,她一時都未曾想起過,他卻每一步都已經設想到,並且細心的為她做好,讓她再無後顧之憂。
“這樣就行了嗎?”向前躍一步與以離笙並肩而站,沫兒望著床單之上詢問出聲。
“不,還差一步。”
邊說著邊側過頭來,望向沫兒的目光當中夾雜著一絲朦朧不清,下一刻,出其不意伸出手攬住沫兒的腰身,將她拉向胸膛之前,使之聆聽心跳的頻率。
緊接著,垂首落在沫兒的脖頸之處似是受到情動般,在上麵吻出一個又一個的紅色痕跡來,看起來增添了些許嫵媚與曖昧,仿若昨夜的確圓了房。
倏的一下,沫兒被這酥酥麻麻、又帶著些許微疼的感覺所怔到,饒是清楚自己幹這般做有著一定的寓意,但是整張臉還是變得羞紅起來就連腦袋中,亦是有著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幸而以離笙及時放開了她。
“叩叩叩!”
忽而間,門邊傳來了這樣一陣輕而有序的敲門聲音隨之,訓練有禮的聲音接著響起:“奴婢來侍候王爺與王妃起床。”
聞此,沫兒不由得微微一愣,若是不曾猜錯的話,離王府應該不會有這麼多丫鬟的存在。
“是皇上送入府中的宮女。”
望著沫兒陷入沉思的模樣,以離笙無有情緒的淡淡開口一句,視線又放於門邊繼而附上:“進來。”
少頃,房門被人打開而來隻見兩個丫環模樣之人,雙手端著水盆進了來,一副恭謹認真的態度,明顯是經過了皇宮中的嚴格訓練。
“把床鋪整理一下。”在她們將水盆剛剛放下之時,以離笙忽而在此間吩咐出聲。
沫兒聽此,眉宇間微微的皺起視線隨著兩個丫環到至床邊,卻見她們徑直掀起床上的錦被,似是在找尋著什麼一樣,末了在望見床上的那抹血漬之時,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傳遞著什麼信息,沫兒是無從得知,但是隱隱可以猜出她們的身份與皇宮皆是分不開的,不由得側過頭望向以離笙,卻見他神色無波,並未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顯然是故意讓她們去床邊的。
想起昨夜洞房之時,潛伏在外麵的那些人,沫兒瞬間多了一絲了然他們這般做,無非是想得知有無圓房,從而來驗證以離笙是否如傳說那般對四王爺斷袖,亦或者是真的斷袖。
隻是知道這些,對他們又有什麼用處?!
沫兒一時納悶,想不出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此時,那兩個丫環已然整理好了床榻,繼而又走至沫兒的身邊,似是要侍候她梳妝打扮。
在望見沫兒脖頸之處的痕跡之時,兩個丫環互相對望一眼,從對方眼裏得出了最終的定論昨夜,傳聞中斷袖的離王爺的確與天女圓了房,在暗中可以向皇上做個交代。
“你們先退下。”
忽而間,以離笙開口淡淡一句,其中夾雜著些許命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