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倒是聽聞顏蓧沫身邊有個忠實的丫鬟,她這死了,丫鬟卻不見了,難道就不蹊蹺嗎?”
太後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翡翠透明戒指,她當然猜的出來媛妃心裏想的是什麼,隻不過看穿卻不說穿。不過她到認為顏蓧沫沒有那麼就香消玉損了,這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她招手對著一旁嬤嬤說道:“你去查人放出消息,就說哀家要在今日隆重下葬無憂郡主!”
“什麼?”
嬤嬤還沒來得及做出回答,媛妃就一個驚呼,太後竟然要親自下葬顏蓧沫,她這是要走的那一步棋?丞相府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太後這樣做不是要給丞相府遭來話柄嗎?
“個中緣由你也無需過問,嬤嬤你隻管照做。”
太後對著柳月櫻說完又交代嬤嬤,嬤嬤自當點頭應下,委身行禮退了出去。她跟在太後身邊也數十年了,太後做事就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母後,臣妾還是不明白您這麼做的意思。”
“不明白日後也會明白。”太後模糊不明的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娶下了大拇指上的翡翠戒指亮在了媛妃眼前:“你隻需知道照著我說的話做你以後就能得到這個戒指就對了!”
媛妃看到瞬間兩眼放光,那戒指雖然名貴了些卻並不是唯一能雕刻出的,但其所代表的意義不同,那是沐樂王朝自建朝以來專屬於太後的戒指,上麵精致的雕刻著九隻鳳凰的頭,所以才會如此的特別。
太後對於她的表現隻是在心中冷嗤了一番:“這太後之位可是好不容易也輪到我們媛氏,所以可千萬不能落到她人名下。至於天女測算那天,三兒怎麼說我們的人便怎麼順就行了。”
“是!臣妾明白!”
媛妃雖然不稀罕什麼光複媛氏,但她對太後之位可是很向往的,既然現在有人助她,何樂而不為呢?心中的自信又加強了幾分。
午時過後,太後便坐轎去了城池的亂葬岡,皇上以及後宮幾位平常與柳月櫻交好的幾位嬪妃也去了,其中包括媛妃也去了。
柳月櫻也終於有機會看到她的沫兒了,隻是看著那屍體,心中酸酸澀澀的。
媛妃走到她身邊,一副貼己妹妹的模樣走了過去順帶遞過手帕:“姐姐想哭便哭出來吧,畢竟無憂郡主生前也是四兒的妃。不過這丞相一家也真是……”痛心的搖頭,便不再言語。
柳月櫻眸中立刻聚集了恨意,丞相府!顏翼銘,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可恨,沫兒死了你竟然無動於衷到收屍都不來為她!她看了媛妃一眼,隱藏了情緒:“多謝妹妹了!”
接過手帕佯裝擦掉眼眶中的眼淚:“妹妹你有所不知,本宮與無憂郡主甚是投緣,可奈何這可憐的孩子突然發生這種事來,固此才傷心了些,不礙事的。”
“嗯。”
媛妃握過她的手點了點頭,繼而走到了太後身邊:“母後,這安葬是由您主持的,眼見姐姐她那麼傷心,不如就早些安葬了吧!”
“也好!”太後點頭,把目光看向皇上以慕臨:“皇兒認為怎樣?”
“一切全憑母後做主就是。”
顯然,對於太後以慕臨是非常尊敬的。
與此同時
丞相府內,顏翼銘得知太後要親自安葬顏蓧沫,被氣的不輕可又無處發作隻能幹著急,太後這一舉動是要讓天下人怎麼看他一朝丞相,這不是給自己抹黑嗎?
柳箐如走到他身邊,把茶放下,然後給他捏肩一邊說道:“早說過讓相爺你把她的屍體帶回來安葬起來,你偏不聽。要不相爺,趁著現在還有時間,你去一趟亂葬岡吧!”
“不去。”
顏翼銘揮手,他此時心裏煩悶的緊,反正做都這麼做了,後悔也沒用了,鏟除了顏蓧沫這個可能成為丞相府禍害的人比什麼都重要,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小桃去了哪裏?怎麼會突然不見了,而且就連寄養在農戶家裏的小希也突然失蹤了。
“箐如,無論如何一定都要保證宛月日後能當上皇後。”
“相爺,我知道。”
柳箐如的臉上滿是喜色。
門外,一抹倩影側耳把她們的談話全部聽到了心裏,目光不由染上狠色,顏宛月,你騙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最後卻置之不理我,我絕對不會讓你過得幸福的!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們全部看到,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顏傾荷憤憤的在心裏說完這些話,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