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撇了陳文輝一眼。
陳文輝很識趣地站了起來，道：“我出去走走。”
“……其實我們沒必要避著他。他也已經經曆過那種事了。”
江秋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不，我們必須要避開他。”
男人笑了笑，看著陳文輝道：“當朝宰相之子，陳文輝陳公子，這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少一點比較好。”
“……我明白。”
陳文輝隻是淡淡地了句。
“那就好，除此以外，這個你也拿著吧。”
男人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一個黑不溜秋的圓丸，丟給了他。
“這是回春丹……這不是方士的那種騙人玩意，這東西真的可以恢複你的傷勢。這算是我欠你的，畢竟，我來晚了。”
“……多謝。”
陳文輝結果藥丸，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吃，但還是收下了。
看著他走遠，男人才回過頭來，笑道：“那麼，我們開始吧。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問題，能回答的我都會回答你。”
江秋雨猶豫了一下，問了第一個問題：“那東西是什麼？”
“那東西”指的當然是秦懷燕，也就是魚人。
男人似乎早已經意料他會問這個問題，直接淡定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
江秋雨一怔，你要是連這都不知道，那我還問你幹什麼？
“先別著急，我確實是不知道，事實上，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可能也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也許，那群瘋子會知道吧，不過他們的話聽聽就好，不用當真。總之，那東西跟傳中的鬼神有些類似，但又絕不相同，跟神話相比，他們可要惡心多了。與其他們的神話本身，倒不如，他們是很多神話的來源。
根據我知道的，那東西似乎自古就有，但不知道為什麼，從二十年前，那東西出現的頻率就慢慢地提高了起來，到現在，已經到了難以掩飾的地步，按照這種趨勢，不用多久，這個江湖就每個人都知道那種東西的存在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自古就有嗎？
而且，從二十年前開始變得頻繁？
二十年前，起來還真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他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他想了想，問了第二個問題：“你是誰？”
男人依舊淡定，似乎依舊預料到了他會問這個問題：“異人。”
“那我是誰？”
“也是。”
“……那異人是什麼？”
江秋雨無奈地問道。
男人笑了笑，道：“所謂異人，顧名思義，就是異於常人的人。比如，那感知到那種東西的氣息，又比如，有各自的‘能力’。”
各自的能力嗎？
那不就跟異能者差不多？
江秋雨想了想，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異人的？”
他原本以為是依靠“感知”，可以感知到另一個異人的氣息。
但他現在，完全無法感知到眼前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