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輝已經有了猜測,但是他不願意相信,隻是道:“也許他們的目的不是那具屍體呢?他們也許隻是……惱怒我們的破案速度太慢?”
這個想法當然也很荒謬,但跟為偷屍體殺人相比,好像也半斤八兩,差不了多少。
他們那群人如果真的有那麼瘋狂的話,會幹出這種事似乎也並不奇怪。
陳文輝快步往後堂走去,跨過無數的屍體,終於在停屍房門前停了下來。
江秋雨跟上去一看,果然,門已經被打開了,屍體已然不見。
陳文輝喉嚨有些發幹,咽了一口唾沫,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難道你想,屍體是自己爬出來的不成?”
江秋雨聳了聳肩膀,道:“我沒有過。”
既然他之前表示不信,那江秋雨這時候再這些,也隻會是白費勁。倒不如讓他自己去猜測,根據現有的線索,他自己或許也會往那方麵猜測也不定。
畢竟你也應該感覺到了吧?現在,確實有些東西已經不太對勁了……
他看著空蕩蕩的席子若有所思,既然預言夢、“被控製”的人都出現了,那麼再出現喪屍,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頓了頓,陳文輝還是搖了搖頭,堅定道:“不可能!這個世界絕沒有什麼神鬼之流!你想想?這個世界要是有神,我活了二十年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就偏偏在今遇見了?這隻是他們的障眼法罷了,他們先用鑰匙開了門,然後又把鑰匙係回六的身上,就是為了把我們把的想法往神鬼那邊引導,好為他們的行動爭取時間罷了。”
江秋雨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
事實上,他會有這種想法才是正常的吧?
如果他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此刻隻怕也隻會佩服於他的信仰堅定,當一個徹底的無神論者是需要勇氣的,特別是在這個時代。
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要是繼續保持“世間無神”的信念的話,恐怕要吃虧啊……
嗯?
江秋雨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快步上前,走進了藏屍房,往右邊看去。
那裏還有另一個席子,因為房間不夠的緣故,所有的屍體都是在一個房間裏的。
而那裏,原本應該還有另一具屍體的,那個落水的癡情男,可是現在,那個席子也已經空空如也了。
“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陳文輝跟了上來,看了一眼那個反向,同樣臉色一變。
江秋雨緩緩地道:“那群人會偷走秦懷燕的屍體,還可以是為情發狂,可是他呢?他的屍體又有什麼價值?畢竟要是凶手真的是秦懷燕的傾慕者的話,對他們來,這個男人可是他們的情敵啊。他們偷走情敵的屍體,難道還打算挫骨揚灰不成?”
“……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而且,這同樣也可能是他們的障眼法的一部分。”
江秋雨無話可,這時候一切的爭論都是沒有意義的。
“……”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江秋雨突然臉色一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