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已經查探過了。等到晚上的時候,除去留守的兩個守衛,就隻有四個皇家騎士了。我去處理法裏奧,其他的三個人由吉米和戴安娜負責。”安德魯指著地上的草圖對著娜拉彙報,不時將其中的注意要項給一旁的兩人聽。
凱倫默默的架著馬車停在一旁,他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靈魂被封禁的他隻能算是一個比較強壯的成年人,他所能做的不過是為隊友放好風。
娜拉看著遠方的暮臨城心中的激動有點難以平複,她從出生開始就居住在這座城裏。女孩變成少女,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他,成為兩個孩子的母親。她的眼神有點恍惚,現在,他的丈夫已經離去,大兒子成為了宮廷侍衛長,而兒子正在遭受牢獄之災。她要去拯救他的兒子,自己是她的母親,這是自己的責任。
“我也要去,我可以去吸引城衛隊。我一定要去,那是我的孩子!”“這次不要想打暈我!”娜拉將身軀靠到身後的樹幹上警惕的看著安德魯等人。
“夫人,真的不行,我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這個情況下,我們不能把你也搭進去。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吉米急切地勸道。
“我跟著夫人,那三個皇家騎士都要交給你一個人了,吉米,我看好你。”戴安娜打斷了吉米的話。走到娜拉的身邊拉起她的手溫柔向吉米拋了一個媚眼。
“啊?別吧。娜娜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既然你都這麼了,我怎麼可能會不行呢。你放心吧,交給我好了。”吉米揚起頭,拍著胸脯向著戴安娜保證。
安德魯見狀微微笑了笑,低頭繼續研究計劃的具體部分。
很快,城門口的火把漸漸掩蓋了暮色,變得愈發明亮起來。那些酒友照例勾肩搭背地來到燭火大道的盡頭時,驚訝的發現‘水蛇與酒桶’的大門緊閉,還貼著一則告示‘有事外出,暫停營業幾,請移步他處。’
眾人歎著氣調轉身形,討論著該去隔壁街的酒館還是就此回家。心中既有對這些看不到那火紅長發披肩的美麗身影的惋惜,又有能省下一半的酒錢的慶幸。
安德魯一行四人分成兩批進了城,吉米和安德魯常年呆在北部邊境,皇城的守衛並不認識兩人,所以在他們沉甸甸的孝敬下連他們精心偽造的商人憑證都沒看就放他們進去了。
而娜拉和戴安娜則在戴安娜精湛的化妝技術下變成了來皇城尋找親戚的鄉下女子。雖然戴安娜的火辣身材不是幾件粗糙的衣裝能夠遮掩的,可這成為了更好的通行證。在婉拒了守門隊長想要幫助他們帶路的熱情邀請後,在隊長的火熱目光下緩緩離開。
“夫人,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如果吉米和安德魯真的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再出來也不遲。”娜拉點了點頭,跟著戴安娜的帶領走到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
而另一邊的安德魯兩人緊了緊身上的兜帽,正在快速的向囚徒營地的方向走去。
往日的暮臨城入夜之後往往是它最熱鬧的時候,可是最近由於韋斯林公爵的事情,全城戒嚴,似乎到現在都沒太大的鬆懈。這點從城門駐防的士兵數量和路上稀少的行人就可以看出。
安德魯和吉米很快來到了營地的門前,吉米剛要上前打昏兩個麵對麵斜倚著欄杆的肥胖守衛,安德魯揮手製止了他。
隨後隨著安德魯的手指輕動,兩縷黑煙從他的指頭飄了出來,慢慢地飄到了守衛的身前。在他們忘我的吹牛中連著北風一起吸入了肚子中。
“有這個必要嗎,你等會可是要麵對法裏奧,不定這一點消耗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點稻草。”吉米皺著眉頭向安德魯抱怨道。
“心駛得萬年船,你去處理那三個皇家騎士,我去找法裏奧。”
安德魯完這句話之後慢慢地向營地內走去,吉米也嘿嘿一笑貓著身影向前摸去。
夜晚的營地很是單調,除了起起伏伏的呼嚕聲之外別無他物,大部分的囚徒經過了一的勞動之中都陷入了沉眠之中,少數的幾個抱怨聲和歎氣也埋沒在這片呼聲之中。
安德魯的腳步忽然一頓,他感到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那是法裏奧,其他的那些草包騎士看不穿他的暗影鬥篷,隻有法裏奧接近半神的眼光可以穿透他的偽裝。
“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我帶走諾蘭的那看到夫人了,她應該被凱倫帶走了。而今那些醉漢抱怨著見不著黛娜的時候我更篤定了。那是戴安娜吧,誰會猜到平日嬌豔的老板娘會是‘血紅玫瑰’呢。”
聽到法裏奧的話,安德魯卸掉了自己的暗影鬥篷,這點偽裝毫無意義,反而會受到法裏奧聖光更強烈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