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大步走到修羅笛前,伸手便要去拿修羅笛。他看了一眼守在旁邊的壯漢,隻見到對方的臉上正縈繞著淡淡的玩味的笑容。秦震眉頭不禁一皺。他心中有所警惕,伸出手遲緩了一下。然後麵色又是一定,似是下了決心。不再猶豫,一伸手將修羅笛抓在了手中。
靜,死一般的安靜。灰袍男子將修羅笛拿在手中,台下無數張眼睛死死地盯著台上,偌大的廣場此刻落針可聞。眾人的臉上都寫著凝重。灰袍人也是一怔,拿著修羅笛的手也是一陣輕微的抖動,然而卻沒有發生什麼。
“哈哈哈!修羅笛是老子的了!”秦震見並未發生什麼異象,不禁大笑起來!用力將修羅笛高高的舉了起來。
“哈哈哈,什麼狗屁吸人內力,老子武功下第一!才不怕……”秦震笑著,忽然麵色一僵,不由得看向手中高舉的修羅笛。隻見被他抓在手中的修羅笛忽然亮了起來,血紅的光芒耀眼,在白看來也是很刺眼。秦震隻覺得像是握住了一根燒紅的鐵棒,渾身的勁力向修羅笛湧去。
“啊……!”秦震滿臉驚恐,痛苦的大吼著甩手,想要將手中的修羅笛扔出去。然而修羅笛卻像是長在了他的手上,怎麼也甩脫不開。漸漸地,秦震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撲通一聲跪在了高台上,然後又慢慢軟倒了下去,進氣多出氣少,顯然已經活不成了。而他緊握著修羅笛的手卻是終於鬆開了,修羅笛滾落在地板上,漸漸收斂了光芒,隻是比起剛才似是又瑩潤了幾分。
從秦震拿起修羅笛到他倒地不起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旁邊的中年漢子就那麼站在旁邊,臉色卻是十分鎮定,似是對這一切早有預期。隻見他大手一揮,台下迅速跑上兩人,合力將秦震抬了下去。台下的眾人也是一陣驚愕,死死地盯著台上。目睹了灰衣男子的慘狀,眾人眼中的火熱不禁消散了幾分。
台上,中年漢子見狀,右手臨空虛抓,勁力吞吐,直接將修羅笛隔空吸了起來,“啪嗒”一聲重新落在了架子上。
“諸位英雄,方才在下已經過了,修羅笛好吸人內力,實力不濟的還請不要嚐試。”中年漢子沉聲道。
“嘩”台下再次議論紛紛起來,然而卻無人再上來嚐試。
“我來試試!”終於,台下又有人走了上來。眾人尋聲望去,隻見該人是一名瘦男子,年齡不大卻彎腰駝背,頭發散亂,狡黠的眼珠亂轉,一臉猥瑣之色。
“這不是采花盜賊耿三麼?這孫子怎麼也來這裏了?他也收到英雄帖了?”男子走上台來,台下立馬就有人認出他來。
“嘿嘿嘿,這位英雄,是不是不管我用什麼辦法,隻要我取走了這修羅笛就是我的了?”耿三沒有直接去拿修羅笛,卻是朝著中年漢子走去。
“自然!我主自覺難以配得上修羅笛,特此廣邀下英雄,就是為修羅笛尋主。”
“哈哈,好!看我的。”罷,耿三從懷中取出一個飛爪,一抖手,飛爪直撲修羅笛而去,哢的一聲,飛爪不偏不倚的卡在了修羅笛上。耿三見狀麵色一喜,一抖手就要收回飛爪。他滿以為不接觸修羅笛就不會有事。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修羅笛爆發出一陣紅光,竟不自主顫動了起來。周圍的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隻聽得啪的一聲,飛爪竟寸寸斷裂了開來,碎片四濺,直接打在了耿三的臉上。可憐耿三連吭都沒吭一聲就倒了下去,滿臉血汙,雙目成了兩個大大的血洞,看來是活不成了。
“哼,普通的凡器也敢觸碰修羅笛?”中年漢子一臉冷笑,方才修羅笛震碎鐵爪的碎片也飛向了他,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住了。
“嘩!”台下立刻就沸騰了,方才不止是耿三,也同樣有人想到了用兵器攝取修羅笛的方法,然而見到耿三的慘狀,卻暗自咽了唾沫。臉上都不禁露出驚懼之色。
“還有人麼?”中年漢子環視四周,見眾人臉上驚疑不定,臉上冷笑之意更甚。
“咳!”台下響起一陣痰嗖之聲,人群中走出一個老和尚,帶著一頂鬥笠,慈眉善目,目光如水,透著一股慈悲之意。“施主你好,老衲法號無嗔。”
“竟是南少林的無嗔大師,據他三年前已經閉死關了麼。”台下議論紛紛。方才無嗔大師隱在人群中,並未有人發覺。
“大師也要來試試麼?”中年男子也是有幾分意外。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自持功力有限,難以擔當大任。不過貧僧有一事不明,還請施主予以明示。”
“大師請講。”
“施主,修羅笛出世乃是武林盛世。貧僧素有耳聞,修羅笛乃是上古三大神器之一,而且……它還關係著武林中傳的寶藏。得到這等寶物,正常人都會秘而不宣,珍之重之。貴派之主竟然如此大方,將之拿出來,任下英雄取之。這似乎不合常理吧?”老和尚停了停,沒待中年漢子回話,繼續道:“方才已經有幾位英雄上前嚐試,卻無一好結果。若其中沒有陰謀,貧僧實在難以相信?還請英雄為我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