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玄從灰蒙蒙的陣法中閃出,對著麻臉老者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的道:“傳送符!這樣也好,此人是六大宗門之人,殺死了恐怕也麻煩不。”
然後他揀起地上的儲物袋。還有因無人操控而掉落在地上,恢複原形的那方金印,也被他收起來,一齊放入乾坤戒指中。接著他放出神魂之力掃視方圓上百裏地,未發現異常。隨即他將驅動陣法的高階元晶全部取下,要收取布陣材料時,卻發現這些法引材料大都受損不輕,他惋惜不已,但也一一收入乾坤戒指中。
然後運轉斂息幻形訣,變換自己的氣息,樣貌扮相則變為一個身著水綠長裙,體態窈窕,頗為清秀的女子。並取出一張遁空符,立刻激發,折向東南,遠遁九百裏。
就在洪玄遁走後,又過了片刻功夫,一道強橫無比的魂力橫掃而來,在整個峽穀中,不論上地下,來回搜索。一會的功夫後,兩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峽穀上空,一人為錦衣白袍長須老者,另一人儒服扮相頗為麵善,竟是洪玄初入坊市時,在入口處對弈的那個麵善中年人。
那道強橫的神魂之力在峽穀中未能發現什麼,便由近及遠,寸寸搜索,瞬息橫掃至千裏之外,並不斷的變換方位。
片刻之後,那長須老者道:“看來這子果然能逃,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找不著了,與他常用的幾副麵孔相對照,竟然沒有找到任何相類似之人。”
那麵善中年作揖道:“師伯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子時,就一直感覺他不凡,所以才做了重點關注。可惜啊!他的那滴血液被老楊連同定位盤給弄丟了,不然豈容那子逃脫。”
長須老者接道:“這次算是始料未及的事,也怪不了楊歡,誰也預料不到,那子竟然恐怖到這等地步,以楊歡的能耐,加上一身威力強大的法寶,竟然被那子打的重傷垂死。我們都失算了。”
麵善中年卻是不以為然的道:“那子也不過是依仗陣法之利,若是憑真本事,十個他也打不贏楊歡。”
長須老者卻是搖搖頭道:“孟山啊!以你的睿智實在不應該出這種話啊!要知道,就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何況是真才實學的陣道?
按照你們收集的信息來看,那子可是個恐怖的大妖孽哪!年紀如此,煉體大圓滿也就罷了,最恐怖的是,他竟然會煉丹,會製符,會練器,而且無一不精。可是這都還沒完,他竟然連陣道都會,單憑幾個陣法就將脫凡後期的存在打的重傷垂死,若不是老楊身上備有一塊傳送符,他就真的死了。
這樣的人物我們沒能招攬來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給得罪了,失措了!失措了!”
麵善老者趕忙請罪道:“師伯教訓的是,都怪我們辦事不利,後續如何處置還請師伯示下。”
長須老者又搖搖頭,自嘲的道:“不怪你們,是我們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為今之計也隻能明察暗訪,繼續追擊下去了,這樣的人物既然已經得罪了,最好還是扼殺在搖籃裏為好,否則一旦成長起來,後果難料啊!我最擔心的是他是其他五大宗門的人。
如今的南嶽州修道界可是相當微妙,六大宗門表麵上一派和睦,可底下卻明爭暗鬥,暗潮洶湧,最怕的就是再有什麼變數一起,平衡被打破了,那就後果難料了。我縹緲仙宮超然物外,一家獨大這麼多年,可不能陰溝裏翻船哪!”
那孟山建議道:“師伯,要那清水明月宗和泰嶽鎮山宗可都是留存有此人氣息,我們要不要設法取來?”
長須老者擺擺手道:“沒那個必要,我縹緲仙宮追擊那子的事,這兩家肯定也知道。咱把人追丟了也就算了,可若是讓人知道我縹緲仙宮一個脫凡後期的存在,叫人家一個煉體境後期的子給打的重傷垂死,咱臉麵非丟盡了不可。
你去找人要那子的氣息,人家準能猜個七八分,再通過內應一打聽,就什麼都知道了。所以這事還得慎重保密。”
那孟山沉吟片刻,道:“師伯的對,的確是這麼個道理。而且那兩家人收集的氣息可不同於咱們通過感應碑收集的血液。此人斂息幻形的本領相當高明,他們兩家收集的氣息肯定非常駁雜,關鍵是保存不了太長時間。
當時清水明月宗和泰嶽鎮山宗的人和咱們一起追擊那子,清水明月宗最先退出,肯定是氣息駁雜感應不靈了,或者是氣息失效了,而後來泰嶽鎮山宗也退出了,想必還是同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