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看來早就算計好了一切。至於煉製旭日大還丹的事,我是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就算材料湊齊了,丹藥的煉製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有當然是最好的了,沒有的話我也認了,反正這麼多年了,早就失望慣了。”儒雅老者一臉自嘲的著。
回到自己的洞府中之後,洪玄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今日兵行險著,何其無奈,若非情況危急,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幾日,他感到自己體內被壓製住的元炁有一種隨時要爆發的衝動,如果再來一次躁動,恐怕是再也壓製不住了,因此他迫切的想要籌集好應付劫的裝備和各種丹藥,但是經過一番計較之後,他隻能想到拿乾坤戒指中的靈草靈藥去置換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關於拿什麼樣的靈草靈藥,他著實費了好大的一番腦筋。如果拿中階靈藥來換,等集齊所有,都不知道要拿出多少數目的中階靈藥,而且中階靈藥想要換取品階較高的東西,就必須拿出很大的批量,想不招人懷疑都難,這無疑是找死的行為,風險太大,關鍵是耗時恐怕日久,還不一定能換到真正的好東西。
而拿出高階靈藥也必須選對種類,普通的高階草藥雖然也珍貴無比,但是卻無法用一株就換到所有自己想要的物品,而他隻有拿出一株的機會,多拿一株便也是等同於找死行為。
所以他綜合考慮之後便取出一株煉製元尊破障丹所需的主藥,也就是道一合合草。本來他是想拿的是出竅境破障丹的主藥,苦於自己需要的東西太多,這樣的一株藥恐怕還欠缺點分量。
他知道元尊境破障丹主藥,絕對是無價之寶,拿出來一定會夠分量的,但是找死也絕對夠分量了,後來發生的事完全不出他所料。若不是一切早就在腦海中計較得當了,並且反複推演了無數次,然後他又無比鎮定的表演了一番,否則今日但凡有一丁點破綻,就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境地。
洪玄無奈的苦笑著,他發誓這種命懸他人之手的險境,他絕不想再冒一次了。他回想起今日在泰嶽萬寶樓中,自己身上白光一閃的事,又想想自進坊市的這段時日,自己身上偶有白光閃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洪玄知道這白光是來源於大黃打入自己體內的那團白光,在殿府秘地的時候就一直起著保護自己,不受殿中陣法和禁製傷害的作用。
那殿府秘地陣法和禁製遍布,自己在其中活動的時候屢屢閃現白光。照這般看來,每當自己身上白光閃過時,那肯定就是有某種對自己有傷害之物要侵犯自己。
而當時,那儒雅老者和宮裝女子並沒有施展什麼攻擊手段。那萬寶樓雖然也布有陣法和禁製,但當時那些陣法和禁製並未對自己發動攻擊。那麼有兩種可能,一是有比自己高階的修士在使用什麼手段探測自己的虛實;二是可能當時那兩人身上帶有可以探測他人虛實的寶物。他再一想初入坊市時第一次交易,就叫清水百寶閣一個元童境的夥計給看破行藏。他就猜想應當是他們身上擁有著可以探測他人虛實的寶物。自己身上懷有大秘密,被選為諸萬界子,當有人要探測自己虛實的時候,白光自動護主,幫自己遮掩,似乎也合情合理。
今在泰嶽萬寶樓中自己成功的渡過險關,自己事後還有點自鳴得意的感覺,現在想想,便覺得自己當時過關的太容易了些,恐怕不僅僅是自己謊話得好,其中還少不了那白光幫自己遮掩的功勞。洪玄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想的並沒有錯。
隻是洪玄想不出這白光能夠幫自己遮掩到什麼程度,因為從清水百寶閣的夥計能看破自己的行藏來看,白光並非什麼都會幫自己遮掩,“看來自己的行藏,自己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早已經落入有心人的眼中。”洪玄如是想道,“若是如此,那自己有必要提前離開坊市才是,離開之前還得做一番準備才行,不然自己前腳剛離開坊市大門,後腳不定就有什麼在等著自己,沒準備好就出去,恐怕也是自投羅網的行為。”